# 叶剑英：继续深入开展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

　　【这是叶剑英在广州市四大单位党员代表会议上的讲话。原载于1952年1月24日《南方日报》。】

## 一、半个月运动小结

　　省、市、军、财四大系统的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从党内到行政，从上级到下级，从干部到群众，在短期间内雷厉风行地展开了。运动获得很大的成绩：领导干部能够逐级带头反省，敢于公开承认和检讨自己贪污、浪费、官僚主义的错误；大部分干部打破顾虑，敢于批评上级、批评领导；党内外展开了两年来所没有过的严格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开始清算了资产阶级损人利己的剥削思想的毒害，阶级觉悟和思想水平大大提高一步，开始有力地打击了贪污、浪费、官僚主义分子。同时，运动一开始就取得了各阶层人民广泛的支持，积极地帮助我们揭发了许多贪污、浪费、官僚主义的事实。仅南方日报社就每天收到大批揭发和检举的信件。

　　整个说来，斗争是猛烈的，运动是比较正常的。但发展不平衡，工作有缺点。

　　斗争是猛烈的。群众积累多时的不满情绪，已经发动，势如疾风暴雨，批评尖锐，火力集中，个别领导干部不诚恳检讨自己、虚心接受群众意见的，反省三番五次也下不了台。许多老同志都认为火力之猛，不亚于当年延安的整风运动。这原因是可以理解的：我们的党和国家政权，是按照民主集中制原则组织起来的，党内外的民主一经发扬，批评与自我批评就得以顺利展开，这是基本条件。此外，广东这一帝国主义侵入最早、有其复杂的历史背景和社会条件的地方，正是孕育滋长贪污、浪费、官僚主义的温床。解放以来，领导上对干部的思想教育较差，没有贯彻党的二中全会所指示的精神，抓紧和资产阶级剥削思想进行斗争，没有系统地进行个人与集体、小公与大公之间的正确关系的教育；而且在工作上检查不够，赏罚不明，使贪污、浪费、官僚主义的歪风得以蒸蒸日上。另方面，领导上亦缺少以身作则、树立良好的榜样。过去各级领导同志和领导机关不是以提倡廉洁朴素的生活和正派的工作作风带领干部，相反的产生一些铺张浪费的现象，引起各级干部各地机关争相效尤；“生活往上比，工作往下比”，像江门那样一个小城市也花了十多亿元建筑一个工商界的文化宫。特别是解放刚两年，经济尚未完全恢复，劳动人民群众的生活依然困苦，机关中一般干部和勤杂人员也很清苦；但是不少领导机关则铺张过甚，浪费浩大，相形之下，更易造成群众的不平和愤慨。两年来领导作风的官僚主义，长期缺乏民主生活，群众的呼声不能上达，甚至受到不应有的压抑，于是正气得不到伸张，恶习受不到指摘。此次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的运动一开展，群众就汹涌而起，其势猛不可挡。这正是过去长期民主生活不发扬的必然结果。

　　运动是比较正常的。这是由于毛主席英明的正确的领导，党中央和中南局公开的号召支持，全国各地的风起云涌，热烈响应，分局的坚决执行和全党全体干部坚决拥护，广大群众热烈赞助的原故。同时，运动的进行是有步骤、有重点的，从思想酝酿到实际行动，从党内到行政，从领导干部到一般干部，层层下去。运动到现在，又进入从一般地检查浪费到更集中更准确地反对贪污为主的阶段，从机关内部到社会，内外两个战场同时进军，并互相配合，系统地、坚决地向资产阶级三年来的进攻进行反击的阶段。

　　运动的发展是不平衡的。就是说：运动进展的速度、挖掘的深度、发动的广度和思想性的高度，各系统各单位之间都很不一致。所谓速度不一致，是指一些领导同志手头较干净，或对运动意义认识较深刻，能够迅速带头检讨，运动进展就较快；反之，反省的人像挤牛奶一样，群众挤一点是一点，运动就胶着不前。所谓深度不一致是说：如果能够像土改那样，采取“串连”方法，深入到最低层去发动群众，挖掘就深，反之浮在表层，深入不下去，挖掘就浅。所谓广度不一致，是指领导上能够和群众迅速见面，教育深入，并有较多数量的积极分子，发动面就广，反之就较窄。所谓思想高度不一致，就是有些反省和批评仅限于现象罗列，提不到思想的高度去认识问题，没有把反贪污反浪费和增产节约联系到国家的工业化、联系到这是进入社会主义的关键来认识。

　　运动是有缺点的。开始只提增产节约，展开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时，有些领导机关，思想上组织上的准备不够，对运动的意义认识不深刻，骨干分子对方针步骤摸不清，指挥官也没有找到攻击的目标，力量没有部署恰当，政策上交代不清，因而运动一开始，队伍就显得有点零乱。加上有些机关清理中内层的工作未结束，参加斗争的群众，渗有若干不纯分子；运动牵连到各方面各阶层，因此，在运动中，如果党的领导表现稍为薄弱的时候，小资产阶级或资产阶级，甚至不纯分子就想起来夺取运动的领导。

　　半个月来，运动所暴露出来的是：情况严重，问题复杂。资产阶级的反动思想和旧社会的污毒对我们干部的腐蚀是很严重的。正如有些同志反省所说的，进城以后，对贪污浪费现象从不顺眼到顺眼，从憎恶到喜爱，而党外不少留用人员则从紧张到松懈了。在我们党内，有被不法奸商有计划地引诱，贪污受贿，蜕化堕落的；有经历过长期斗争的老干部，进城后，逐渐蜕化堕落而不能自拔的；有长期生活在腐朽的资产阶级社会，带来和尽量散播资产阶级的反动思想的阶级异己分子；有领导上严重的官僚主义，不调查、不研究、不检查，使国家财产遭受到严重损失的。

　　应当指出：问题比较严重的是在于破坏国家财经政策，违反法纪的走私漏税及与私商勾结，盗窃国家资财等。虽然这些案件在程度上有所差别，在动机上也有出于为“小公家”和为个人的不同，但不管如何，这是违法，严重地影响了我党和人民政权的威信，这是不能宽恕的。《共同纲领》是由我党提出经全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通过的，首先是共产党员应该恪守不渝。立法者犯法，不严办不能服众。其次是严重的铺张浪费，在广东也是较突出的。对这些分子必须坚决地雷厉风行地来处理。我们所以严于责己，就是因为我们是共产党员，要对革命、对国家、对人民高度负责的原故。

　　分局对上述这些问题处理的方针是严肃而谨慎的。为着通过这次运动树立起民主气氛和廉洁作风，进一步肃清存在党员头脑中的剥削意识，树立起爱护公共财物的新思想、新道德，必须严肃处理。但今天犯错误的同志是有其复杂的内外因素的，特別对于一些长期对党和人民事业有过功绩、一时失足的同志，处理更应谨慎。但谨慎又不是“官官相卫”，或党员互相包庇。我们共产党的量刑有一个基本出发点，就是看怎样处理才有利于人民长远的和最高的利益。重处还是轻处，就是根据这样的原则出发，而不是根据任何个人的爱憎或根据个人的私恩宿怨出发。

　　分局和分局纪律检查委员会采取断然的态度，宣布对一批严重违反国家法令和党的纪律的同志，党内给予直至开除党籍的处分并建议行政上给予撤职或法办的处分。这样毫不宽恕的断然处置，是有利于今天的人民事业，有利于遏止贪污浪费的狂澜，有利于动员全党和人民积极参加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的斗争的。这正是我党今天对贪污浪费分子、官僚主义分子的严正态度。这些同志只要真正决心改正错误，恢复政治上的健康，党就给予他们继续为人民服务的机会。

　　采取这样的断然处置，不仅对受处分的同志来说是一个深刻的教育，对领导上也是一个深刻的教育。犯错误的同志首先要负错误的责任，但是，所有这些受处分干部的领导机关及其党委也要坚决负起一部分领导的责任。要不然，为甚么这些领导机关及其党委对这些错误竟然如此长期的熟视无睹？难道都睡觉了吗？作为一个领导者，如果认为自己可以不负任何责任，无动于衷，毫不痛心的，那不是一个好的领导者。

## 二、对“三反”运动的再认识

　　从上述情况看来，无论在我们党、政、军、财各机关，贪污、浪费、官僚主义的现象都相当普遍，有的还是十分严重的。我们三十年来同敌人作英勇的斗争，把敌人打倒了；但是还有一个思想上的敌人，那就是资产阶级的剥削思想。这个损人利己剥削思想不打倒，就可能腐蚀我们，使我们的同志蜕化堕落，脱离群众，而陷于死亡的。但是，在过去我们许多干部对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的性质和意义认识不足，就是今天还是有许多干部认识不足的。因此，有提出再认识的必要。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是一个深刻的思想斗争、严重的政治斗争，是增产节约的先决条件。

　　贪污、浪费、官僚主义，本来是旧社会遗留给我们根深蒂固的污毒，而在广东，这些旧社会的污毒就显得特别严重。一百多年前帝国主义者首先侵入广东，他们尽量推销商品和殖民地文化，使广东买办性的商业更形发达，殖民地半殖民地的色彩特别浓厚。在社会各阶层中，在贫困压迫与势利习染之下，人情风俗有很大变化，投机剥削的商人意识，深深烙印到整个社会意识形态中。从人民群众中生长起来的广东的党，虽然有它无产阶级的基础和光荣的斗争历史，但不可否认地在某些党员中也带来了许多旧社会的投机剥削的意识，以及党经常在这个旧社会层层包围之中，就不可能像一朵莲花那样“出污泥而不染”，而只有经过经常学习，健全党内生活，运用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武器进行斗争，才能逐渐加以克服的。

　　但是，有些人看见贪污、浪费现象的严重，认为“天下老鸦一般黑”，共产党和国民党差不多了。能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呢？当然不能。我们党在毛主席领导下，基本上是纯洁的、健康的、联系群众的、有纪律和有批评和自我批评的党。但不能不承认还潜伏着一股旧社会遗留下来的污毒的东西。进城以来，由于领导上的教育很差，批评与自我批评没有经常地、系统地展开，经不起资产阶级思想上的强烈进攻，贪污、浪费、官僚主义的作风一天天地发展着，竟至这样的严重，不遏止它、扑灭它，我们就有亡国、亡党、亡身的危险。

　　旧社会的资产阶级意识，是唯利是图，损人利己，不劳而获。这是和共产主义思想不相容的。是共产主义还是个人主义？是劳动思想还是剥削思想？这正是我们每个党员新旧两种意识长期的痛苦斗争过程。而“三反”运动正是这两种意识斗争的集中表现。

　　如果用共产党的最高的标准来检查，那么每个党员或多或少、或深或浅地都存在有旧社会的剥削意识的。比方有些同志，喜欢贪图一些小便宜，在散会的时候，看见桌子上面还存有几根香烟，于是信手拿走，无人奇怪，这是旧社会遗留给我们的旧习惯的表现，可见旧社会投机剥削意识侵蚀到人们的头脑中是多么的深刻呀！党要求每个党员对自己的错误要有布尔什维克的态度，提到原则性的高度去检查。认真说，如果不是自己劳动所得的报酬，虽一毫而莫取，不能认为几根香烟这样的小东西而宽恕自己，否则就不是一个真正的共产主义者。

　　巩固党的无产阶级的思想领导，肃清一切剥削阶级的思想残余，将是一个艰苦的、长期的思想斗争过程；但为着遏止那股滚滚滔滔的贪污浪费的狂澜，抢救党内外无数为人民服务的干部，为新民主主义建设扫除思想障碍，为进入社会主义奠定思想基础，目前又非普遍地和深入地开展一个轰轰烈烈的“三反”运动不可。

　　“三反”运动同时又是一场严重的政治斗争，是巩固党和腐蚀党的斗争，是巩固人民民主专政与腐蚀人民民主专政的斗争。中国的资产阶级过去是受压迫的，有其积极的一面。正因为这样，当人民革命的时候，他们同情革命，个别的参加革命。现在他们参加了人民政权，私人资本主义成为国家五种经济成分之一。这一切，都已在《共同纲领》上明确规定了。三年来，我们恢复和发展生产，加工定货等等，对资产阶级有很大的帮助；资产阶级他们纳税捐献，对国家也有一定的帮助。这是资产阶级革命的光明的一面。

　　但是，资产阶级还有其反动的、黑暗的、腐朽的一面，为我们许多干部所没有深刻认识的。他们是剥削阶级，不劳而获，唯利是图，损人利己，这是剥削阶级的本性。三年来，他们尽量地发挥了反动的、黑暗的本性的一面，向我们进行了猖獗的进攻。他们以行贿收买、走私漏税、偷工减料、囤积居奇、欺诈盗窃等等卑鄙手段，来盗窃国家财产，损害人民利益，腐蚀人民干部。如果继续任其发展下去，将严重地影响我们党和人民政权的健康和巩固。

　　资产阶级中的一小部分既然甘心违反国家法令疯狂地向我们进攻，我们必须坚决地组织反击，打击和揭露那些不法的工商业家，团结那些守法的工商业家，使广大群众和干部认识和鄙视资产阶级的剥削投机本质，减少以至消灭其腐蚀的作用。同时，也利于我们的整理内部，思想改造，并要求他们经济上完全保证接受国家的领导，不得破坏《共同纲领》和违反法纪。只有这样，双管齐下，巩固队伍，反击奸商，才能够巩固党的无产阶级的思想，巩固党的艰苦朴素为人民服务的作风，巩固党的组织的纯洁和与群众的联系，巩固党的领导和巩固人民民主专政。

　　（做好了这一切，我们就给增产节约造成了先决条件和打下了强固基础。）

## 三、继续深入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和开展反行贿、反偷漏、反欺诈、反盗窃活动，是我们当前的中心任务

## 1. 深入开展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

　　当前运动的中心，是如何从突破口进入纵深的问题，是如何从内线结合外线的问题。按运动发展的程序，当前运动是从领导带头检查到全面坦白检举；从一般地检查浪费和官僚主义到以开展反贪污为主的阶段，这是运动发展的必然规律。当群众未起来以前，他们所能看到的是领导上的铺张浪费及官僚主义较多，所以经过领导一检讨，群众一批判，必然是集中于领导上的铺张浪费和官僚主义。这是完全必要的。但是，目前从省、市级干部到科级干部，大多数单位已经相继反省和检查过了，为着不使运动停滞不前，停留在少数领导干部身上和不大的铺张浪费问题上，应该继续深入搜索，向真正的但又还在隐蔽着的贪污分子开火。

　　我们再一次的号召贪污分子勇敢地坦白出自己的错误行为，号召一些了解情况的干部勇敢地检举出贪污分子的错误行为。各机关可以广泛召开群众会让贪污分子报告他贪污的经过和思想变化，大家分析批判，提供材料，展开斗争。要以活的事实教育群众，调动群众的多数，孤立大贪污分子和顽抗分子，扩大检举运动的基础。为着保证人民有检举控告的自由，我们宣布禁止任何的恐吓报复行为，鼓励群众积极检举。同时，党、政、军、财四大系统，可抽调一批得力干部，组织“三反”检查组，上下左右，互相检查。

　　为使运动及时深入下去，对运动本身提出若干迫待解决的问题必须加以分析，使我们干部思想上得到明确认识，处理上有所区别对待，应把工作上不同性质的浪费与生活上不同性质的超支区别开。工作上浪费的可分三种：（一）由于领导上官僚主义，不调查、不研究、不检查等所产生的浪费。（二）由于业务上不熟悉、盲目施工等所产生的浪费。（三）由于作风上好铺张讲排场所产生的浪费，但未至腐化程度的。生活上的超支亦可分三种：（一）由于制度规定得不太合理，产生不可避免的超支。（二）由于个人生活铺张奢侈，因而超过供给标准，这是奢侈性的超支。（三）由于生活腐化，无原则地挥霍，乱支乱用，这是属于腐化性的超支。又必须把赠送与贿赂区别开，有作为同志间友爱表现形式的赠送——准以私送私；以公送私，须经批准；有作为心理上大家拥戴的表现形式的赠送——应崇尚简朴。此外作为一种贿赂行为动机不纯的赠送——这些要坦白，承认错误，交公后酌情办理。必须把交际文娱与腐化堕落区别开，宴会喝酒与经常酗酒，干部晚会与私人舞厅取乐，其性质是不同的，我们反对后者但不应废弃前者。就是贪污也有政治性的、与特务勾结的贪污；有政策性的、破坏政策走私漏税的贪污；有腐化性的、勾结奸商，暗中图利，以供自己享乐的贪污。这一切，都应该区别性质，区别轻重、主次以及坦白检讨的程度，加以恰如其分的处理。

　　在一些运动尚未很好开展的和个别后进的机关，仍应继续贯彻前一段的工作。这些机关今天开展运动的关键在于领导，领导的关键又在于自我批评。经验证明：如果不诚诚恳恳在党和群众面前，深刻检讨和虚心承认错误，是不能取得群众信任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只要领导上态度诚恳，问题一经说清，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另方面必须耐心地教育解释，使群众自觉地划清界线，有区别地、具体地分析问题，不致使运动停滞在领导机关和泛泛的检查浪费上。如此，真正的贪污分子、严重的浪费分子和严重的官僚主义分子，才能在群众中孤立和暴露出来。

## 2. 准备开辟外线战场，动员一切爱国人民积极参加反行贿、反偷漏、反欺诈、反盗窃运动。

　　为着配合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的继续普遍深入直至取得最后胜利，与此同时，必须动员全体革命干部、革命工作人员和各革命阶层人民，向不法的工商业家展开反行贿、反偷漏、反欺诈、反盗窃的斗争。必须充分揭露资产阶级的剥削群众、自私自利、不劳而获、损人利己、腐化堕落、享乐至上等等反动思想的本质，大大缩小这种丑恶的思想影响和减少以至消灭它的腐蚀作用；经济上挽回国家因遭受到欺诈、偷漏、盗窃的严重损失的一部分，并把它约束在《共同纲领》之上，保证国家对经济的领导，使正当的、守法的工商业者得到应有的发展。

　　中国共产党所领导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是广大而坚强的，在反行贿、反偷漏、反欺诈、反盗窃斗争行列中，不仅有工人、一切的劳动人民、小资产阶级和各阶层革命人民的参加，并且还有正派的、守法的工商业家参加。因此，我们必须紧紧依靠工人阶级，团结城市一切劳动人民，争取与团结青年、学生、文教界及其它小资产阶级，並注意保护与争取一切可能合作的正当工商业者，打击一切非法行贿、偷漏、欺诈、盗窃国家资财或经济情报，以及勾引工作人员共同贪污的不法工商业者，使一切与国家发生关系而有上述行为的不法分子，受到应得的打击和制裁。

　　正因为我们打击的锋芒主要地是那些少数不法的和顽抗的工商业者，我们的政策和办法都是明确的、有区别地对待的。凡不法的工商业者，彻底坦白，悔过自新，保证不再犯的，重罪减轻，轻罪免处；限期坦白，逾期不报，后果自负；罪恶重大和顽抗者严惩不贷；自己坦白，又能检举别人的，将功折罪；诬陷别人者反坐；对漏税者，坦白以后，只补征1951年的税；隐瞒的被查出后追缴至解放开始时。同时，应把守法的工商业家和犯法的工商业家严格地区别开来，把已经坦白的与始终隐瞒犯罪的工商业家区别开来。这就是我们的政策。

　　我们号召工人店员积极踊跃地参加检举运动，号召一切工商业家坦白自己，检举别人，号召一切参加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的民主党派、民主人士、各机关干部、学校教职员、学生、宗教界、海外华侨都积极地参加到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和反行贿、反偷漏、反欺诈、反盗窃这两大运动中来，把两大运动汇合成为一道不可抗拒的汹涌澎湃的洪流，冲击掉资产阶级那些反动的、黑暗的、腐朽的、卑鄙龌龊的思想和行动。

　　最后，在这样一个有历史意义的伟大的运动中，没有中国共产党坚强的领导，要求得运动的健康和胜利发展是不可能的。必须保证共产党的正确领导，必须在运动中开展两条路线的斗争。在机关内部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中，主要是防止和批评小资产阶级思想的夺取领导和散播其思想影响；在工商界为反行贿、反偷漏、反欺诈、反盗窃运动中，要防止资产阶级的篡夺领导。我们每一个共产党员都应该在运动中发扬优点，克服缺点，纠正错误，提高觉悟，团结内部和善于团结各民主党派、各革命阶层人民一道前进，争取两大运动最后的彻底的胜利。

　　來源：广东叶剑英研究会、中共广东省委党史研究室　编：《叶剑英在广东》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