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崇桂、王树常、白海风、杜润生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二届全国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议上的发言

　　<陈崇桂、王树常、白海风、杜润生>

## 陈崇桂委员的发言

　　（主席、各位委员：）

　　我听了陈叔通副主席关于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国委员会工作报告，章伯钧委员关于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章程草案的说明和周恩来副主席的政治报告，我完全同意和拥护。

　　我是基督耶稣的信徒，传福音到今年恰恰五十年。一向被同道认为是属最保守、最顽固的宗派。我糊涂，也受过帝国主义的欺骗，以反苏、反共为纯正信仰之一信条。但是中国人民在共产党和毛主席的英明正确的领导之下，在反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的伟大的革命斗争中，取得了惊天动地的胜利，又在这伟大胜利的基础上取得了国防、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各方面的成就。这些铁的事实开了我的眼睛，启发了我的思想，教育了我，又通过一系列学习，使我这老朽也不能不热爱祖国，不能不痛恨美帝国主义，因而我从心底深处感激毛主席和共产党，并且对苏联发生深厚的感情。同时，我享用宗教信仰自由的权利，我的宗教信仰没有摇动，并且比从前更纯洁。我还是信靠神、信耶稣复活，还是希望永生。我每日读经祈祷，维持我与父神的交通，我还是热心讲耶稣和他的十字架。我体会到爱祖国和爱教会是能够两全其美的，友好苏联和争取世界持久和平是符合我主耶稣的教训的。我现在就是以这种立场来发言。

　　在爱祖国和反对帝国主义的基础上，为团结全国基督徒，在一九五○年九月二十三日，全国一千五百二十七位基督教会负责人和信徒，由吴耀宗先生领导，发表了“中国基督教在新中国建设中努力的途径”的宣言，指出中国基督教反帝爱国爱教的一条光明大道，号召全国教会和信徒个人割断同帝国主义的关系，肃清帝国主义的影响，彻底实行中国教会的自治、自养、自传。四年来，在这个文件上签名的基督徒共达四十一万七千三百八十九人，约占全国基督徒的三分之二。我们还在继续努力，要团结和争取全国基督徒，都来参加我们的运动。因为基督教的团结是全国人民大团结的一个环节，虽然是一个微小的环节，但教会不团结就对人民的大团结有不利的影响。任何信徒，用任何借口，闹分裂，不肯团结，都是美帝国主义者所欢喜的，因而也是人民所不赞成的。我们希望，我们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全国每一个信徒都要学习，受到爱国主义的教育，一定能够在爱国反帝的旗帜下同我们团结起来的。象我这老顽固，尚且能改变过来，何况别人呢？今年七月，中国基督教第一次全国会议在首都举行，正式成立了中国基督教三自爱国运动委员会。就我们基督教会本身说，四年多来，主要的成就是我们中国教会在人事、行政和经济等等方面，已经基本上割断了同帝国主义的关系，开始肃清帝国主义的影响，初步地实现了自治、自养、自传。一百多年来的中国基督教，是外国差会所控制着的，是被帝国主义利用来进行侵略的工具，通过教会、学校、医院在中国信徒中培养亲美、崇美、恐美、反苏、反共和卑视祖国的思想，以致使中国基督教会脱离群众，不辨别是非，不分清敌友，甚至认敌为友，认贼为父，在思想上做了帝国主义的俘虏。祖国解放了，基督教会也跟随着得到了解放。三自爱国运动改变了基督教的面貌，使基督教会逐步成为中国信徒自己主持的宗教团体。同时在思想上也批判了帝国主义的思想毒素。现在可以说我国绝大多数的基督徒是热爱祖国的，是痛恨美帝国主义的，是遵守宪法和法律的。我们十分宝贵宪法规定了的宗教信仰的自由。在政协全国委员会领导之下，我们进行了一系列的学习，经常彼此鼓励，决不滥用这个宝贵权利去作任何违反人民利益的活动，我们认识了祖国的伟大可爱，我们看见了祖国光明的美好的前途，我们要同全国人民在一起，为建设伟大的社会主义社会而努力奋斗。现在我们也觉悟了，认识了美帝国主义的丑恶面貌，知道那些战争贩子何等阴险、诡诈、毒辣。今年举行的基督教全国会议曾经通过一个决议，表示我们全国基督徒代表一致愤怒谴责美帝国主义侵占我国领土台湾。台湾是我国神圣领土的一部分，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我们痛恨卖国贼蒋介石。他竟无耻地同美国签订了一个什么“共同防御条约”，这简直是蒋贼出卖祖国领土的契约。周恩来外长关于这条约的声明，彻底揭露了美国政府利用卖国贼蒋介石妄图长期武装占领我国领土台湾、扩大对我国的侵略、准备新的侵略战争的阴谋。这一声明再一次郑重地向全世界表明了全中国人民解放台湾、反对侵略、保卫和平的坚强意志。我们全中国基督徒表示坚决拥护。台湾的同胞在蒋匪的血腥统治下，在挣扎，在呼唤祖国。我们一定要把他们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我们中国的基督徒当然要同全国人民在一起，为解放台湾而努力。我们要爱国守法，响应政府的号召，积极参加祖国的建设事业。根据主耶稣教训，我们坚决反对美帝国主义的侵略战争，反对美帝国主义利用宗教进行侵略，我们要努力争取世界持久的和平，我们认为要维护和争取世界和平，非解放台湾、收复我们的领土不可。

## 王树常委员的发言

　　（主席、各位委员：）

　　我完全拥护周恩来副主席的政治报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国委员会工作报告和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章程草案。

　　我此次被邀参加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感到非常光荣。过去，我是东北军系统的一个军人。在旧中国时期，在那种黑暗、龌龊的反动政府中，我做了反动统治阶级的走卒。“九一八”事变，我们家乡东北被日本帝国主义强占了。我就抱着收复失地的希望和热情，投靠了反动的蒋介石政府。那时，我对蒋介石卖国集团怀着幻想，错误地认为他们能够团结全国人民，反抗日本的侵略，收复东北的失地。结果，我的愿望和事实完全相反。蒋介石卖国集团完全不顾人民的利益，完全不讲廉耻，他们竟整个地出卖了东北，并以所谓“不抵抗主义”容忍日本的侵略势力向中国的内地节节前进，以致不仅东北的人民完全国破家亡，而华北、华中、华东的广大人民也同样地陷入于国破家亡的悲惨境域。这时，我的幻想才完全破灭。非常明显，我们无论在什么时间和什么条件下，都不能跟着蒋介石走，跟着他走，处处都是死路。这是我积二十几年来的切身的体验。但是，我过去为蒋介石卖国集团效力的那一段历史，无论如何，对人民说来是有罪的，而伟大的共产党和毛主席却给我重新作人的机会。对此，在我个人来说，真是感愧交集，今后唯有尽我暮年的热力，追随全国人民，为巩固和扩大我国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为完成国家过渡时期总任务和反对国内外敌人而斗争。

　　新中国成立已经五年了。在这短短的时期中，我们祖国的面貌，全国人民的生活状况，都有了焕然一新的变革。这些变革是空前的，伟大的。它使全国人民由被奴役和贫困的地位，走上了当家做主，过着自由民主和幸福生活的地位。它使百余年来在国际间一直不得抬头的中国，重新树立了极高的国际威信。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和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的兄弟般的友谊，在世界上成为反抗侵略、保卫和平的强大堡垒。这些体验，这几年来对我是非常深刻的。因此，我深深地相信，有着共产党和毛主席领导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一定能够由现在的社会逐步地过渡到幸福和繁荣的社会主义社会。有着苏联和中国以及所有和平民主社会主义阵营国家的兄弟合作，同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一道，便没有不可克服的困难和不能战胜的敌人。

　　大家知道，现在横在我们和平建设的道路上有一个严重的侵略战争的威胁。美国侵略者正在千方百计、穷凶极恶地阴谋着侵略我国大陆。美蒋所谓“共同防御条约”已在十二月二日签订了，这是蒋介石卖国集团最后的一张卖身契约，是美国侵略者公然强占我国领土、明目张胆破坏国际法规侵犯我国主权的罪恶行为。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中国人，对此都是不能容忍的。我以一个东北人的地位，首先要记起蒋介石卖国集团出卖东北给全国人民所带来的沉痛教训。在那时，蒋介石出卖东北之后，日本的侵略者就以东北作为侵略整个中国的基地，结果继“沈阳事变”之后，不久又来了一个“芦沟桥事变”。今天，蒋介石出卖台湾给美国侵略者，势必演成美国侵略者以台湾为基地向中国大陆进行侵略。所以，蒋介石卖国集团是万恶的，是中国人民以及东方各国人民的死敌。美国侵略者更是中国人民和全世界人民的公敌。已经有了足够教训的中国人民，绝不能让历史的错误重演。所以，我们一定要彻底消灭蒋介石卖国集团，一定要斩断美国侵略者的侵略长矛。日本侵略者过去所走的老路是采取先侵占东北然后侵占整个中国的办法，结果是遭到了覆灭的失败。今天美国侵略者企图以台湾为基地，以蒋贼为工具，准备发动对整个中国的大规模进攻，同样也会遭到覆灭的失败。今天，我们中国已经是强大的中国了，我们既赢得抗美援朝的胜利，我们就一定能够解放台湾，彻底地消灭蒋介石卖国集团，斩断美国侵略者的魔手。我过去曾经恐惧过美国强盗，今天也许还有象我过去那样思想的人仍认为美帝可怕。现在我清楚了，美帝确是一只纸老虎。当初日本帝国主义者也是很可怕的，结果也一样是纸老虎。天下的帝国主义者都是一样，都是纸老虎。所以，只要反抗侵略，一定能够保卫和平。现在，也许还有人听信帝国主义分子的“中立台湾”、“托管台湾”等等欺骗宣传，认为这样就可以相安无事了。我们绝不能再受这种欺骗。当初日本帝国主义者侵占东北之后，也有一些帝国主义分子这样欺骗过我们，例如“国际联盟”就默认了日本侵略者一手制造的所谓“满洲国”的傀儡政权。今天的美国侵略势力，就是当初的日本法西斯；今天的蒋介石卖国贼，就是当日的溥仪。所以，所谓“中立化”，所谓“托管”，就是把我国的领土出让给侵略者。台湾是我国的神圣领土，解放台湾是我国的内政问题，绝不容许他人来干涉。为了祖国的统一，为保卫远东和世界的和平，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我愿尽一切力量为解放台湾而斗争到底。

## 白海风委员的发言

　　（主席、各位委员：）

　　我完全同意和拥护周恩来副主席的政治报告和陈叔通副主席所作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国委员会工作报告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章程”草案，并愿在实际工作中积极贯彻实行。

　　我这次能来参加这次大会感觉特别荣誉和兴奋。我是代表少数民族蒙族出席的，因此，我愿将解放后几年来各少数民族地区发生的变化简要地报告几句。我们大家都知道解放前中国各少数民族是受着封建主义、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的种种压迫和剥削，各民族都是过着极其惨痛的艰苦贫困黑暗的生活。不论那一个少数民族，到处都是受到歧视和侮辱的，因而有不少的人不敢公开承认自己是少数民族。而国民党反动统治阶级更不承认国内少数民族的存在。至于权利平等那就更谈不到了。自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起，由于中国共产党和毛泽东主席民族政策光辉的照耀和英明的措施，国内各少数民族地区就是最边远的地区也同样都改变成新的面貌了。各少数民族聚居地区都建立了不同等级的自治区政府，实现了自己“当家作主”的千百年迫切期待的愿望，发展了政治、经济、文化各项建设事业，并大大地改善了物质和文化生活，摆脱了过去贫困黑暗的岁月。如拿内蒙古和新疆等地区来看，更有突飞猛进的发展，现在已经建立了不少的轻重工业，正同国内先进的汉族地区一样，在国家过渡时期总路线灯塔照耀下，愉快地随着国家社会主义工业化和社会主义建设前进中。这就说明解放后的新中国和十月革命后的苏联一样没有种族歧视和压迫了。这种团结合作的民族关系，且由最近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加以保障和巩固了。这就不难理解全国各族人民为什么对共产党和毛主席有着象父母和太阳一般的亲切的热爱。

　　同时，我想借这机会表示我个人坚决拥护周恩来外长最近对美帝国主义同蒋介石卖国集团签订的“共同防御条约”的声明。这个由美帝国主义和蒋介石卖国集团进一步勾结、企图永久侵占我国领土台湾并继续扩大侵略祖国的战争的条约，不但阻碍中国人民解放自己神圣领土台湾，而且严重地威胁着祖国社会主义建设所需要的和平和安全，也同样威胁着亚洲和世界的和平和安全。这是准备发动新的世界侵略战争的条约。所以我们中国各族人民应当坚决拥护周外长的声明，集中一切力量，反对美蒋卑鄙无耻非法签订的任何条约，一定要解放台湾，拯救台湾人民的灾难，使台湾重回祖国怀抱。但是我们知道美帝国主义背弃国际公法，不顾自己参加签订的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告，不顾全世界亿万人民的正义呼声和斥责，不顾中国人民历次的反对和警告，更不接受它自己军事外交上的失败破产的教训，一意孤行，甘愿帮助被中国六亿人民唾弃的蒋介石卖国集团占据台湾，同强大的中国六亿人民为敌，正如我们周恩来外长声明的“如果美国政府不从台湾、澎湖和台湾海峡撤走它的一切武装力量，仍然坚持干涉中国内政，美国政府必须承担由此产生的一切严重后果。”站起来的新中国各族人民力量是无穷无尽的，我们坚决地反对战争，要求和平，但是我们绝不怕战争的威胁。我们一致响应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的号召，为了祖国领土主权的完整和安全，为了维护亚洲和世界和平和安全，更加巩固地亲密地团结在共产党和毛泽东主席的领导下，提高革命警惕，严防敌特挑拨阴谋和破坏活动，加强各项工作，积极发展生产，超额完成工农业增产计划，充实国防力量，为彻底消灭蒋介石卖国集团和彻底粉碎任何帝国主义者阻碍解放台湾的侵略势力，为完成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的伟大历史任务而努力奋斗。最后我感觉这次大会给了我很好的学习机会。我听了各项报告和各位委员的发言，受到很大启发教育。我今后更要加强学习，研究国家的各项政策和提高马列主义的理论水平，彻底改造我残存的旧思想意识和旧的人生观，争取更好地为人民服务。

## 杜润生委员的发言

　　（主席、各位委员：）

　　过去一年来，在农村中，围绕着国家对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这一中心任务，进行了许多工作，这些工作给农民们带来了新的利益，因而获得广大农民的热情欢迎和大力支持。我现在只就最主要的几项工作来加以说明：

　　一是互助合作运动的发展。目前全国已发展了大量的互助组和四十多万个农业生产合作社。各地曾对今年春季以前建立的十万个合作社的生产成绩做过一次检查。检查的结果说明：这些合作社虽然一般还是照旧依靠着原有的旧式农具去进行生产，但产量的增加却十分显著，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增加了生产。一般增加百分之十五左右，最多有增到一倍以上的。互助合作组织不但本身增加了生产，同时还帮助了周围的单干农民也增加了生产。今年有些重要粮食产区遭受了严重的水灾，那里的生产曾蒙受了相当大的损失，可是全国粮食总产量还是超过了去年。所以能做到这一点，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因为群众能依靠互助合作组织克服了种种困难。发展生产，改善生活，本是农民世世代代的愿望，现在的客观的事实告诉了农民，实现这一愿望的最可靠的办法，只有参加互助合作，靠剥削发财的富农式道路是走不通的。目前尽管还有部分农民仍然留恋着个体经营方式，对互助合作还有某些顾虑或不甚了解，但我们相信，只要注意正确地引导他们，采取耐心说服、实例示范的方法和循序而进的步骤发展，互助合作运动的规模必将会越来越大，参加的群众必将越来越多。周总理在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所作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我们希望，在第一个五年计划期末，全国可以有半数以上的农户和土地加入农业生产合作社”。这个号召已经得到农民群众的广泛响应。这个要求是可以完成并可能超额完成的。

　　二是战胜水灾。今年夏秋之际，江淮洪水来势凶猛，我们的敌人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认定这次水灾将会成为对我国经济建设和人民生活的最严重打击，可是实际情况却不是按照他们的愿望发展的。由于过去几年进行了一系列的水利建设；由于当地大部群众业已在生产上组织起来；由于受灾区的党和人民政府领导得法而有力；又由于举国一致对灾区进行了支援和帮助，由于以上这些，就在防洪抢险、安全转移、排渍复堤、重建家园、恢复生产等工作方面做出切实的成绩，并在群众的坚定顽强、互助团结精神底下，创造出许多可歌可泣的事迹。结果是：大洪水的袭击被人民战胜了，洪水的破坏范围大大被缩小了，广大地区群众的生命财产的大部分得到抢救了，群众战胜天灾的意志和力量得到了锻炼，斗争经验更其丰富了，党和政府同农民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起来了。弥补灾区损失的工作又在既得胜利的基础上开始了。

　　三是统购统销政策的贯彻。国家实行了统购统销政策之后，对整个农民说来，所得到的好处是：废除了私商、富农的中间剥削，保证了物价的稳定，使农民买到较便宜的工业品，增加了实际收入。对农民中的贫农来说，还有特殊的好处，那就是根本改变了过去在秋天不得不贱卖、到春天又不得不贵买的困难处境。农民们在过去经过土地改革得到土地，免出地租，增加了一大笔收入；今天实行统购统销，废除了中间剥削，又得到一大笔收入；这两笔收入用于建设土地，增加生产，提高收成，还会得到更大的一笔收入。最近时期农民购买力增长，正是反映着整个经济制度有利于农民的变化。统购统销对农民的好处，还可以从今年水灾区群众的反映当中看得更明白些。在旧时代，那里遭受水灾，那里的粮价就猛涨，富有者乘灾荒进行剥削吞并，贫困者因灾荒而负债破产，这种情形在历史上不知重复过多少次。此次遭受水灾后，粮价一文未涨，粮食供应完全得到保证，贫富两极分化情形并未见发生。农民都说：这真是没有看见过的世界。很明白，农民群众从政府的措施当中得到了切实的利益，政府的措施也自然会得到他们的积极拥护和支持的。

　　但是为什么在部分农民中对统购统销工作还有一些意见呢？在我们的实际工作当中还存在着一些缺点，当然是一个原因。购、销制度缺乏严密的调查统计工作基础，全国购销数虽大体切合实际，但当分配到下边时，区与区不平衡、户与户不平衡的情形总难免发生，尤其在估计具体的农户销售数字时难以十分准确，容易产生脱离了实际的情形。诸如此类的缺点，发生在一个新制度开始创立和形成的时期，发生在人多地广经济分散的农村当中，当然是可以理解的，部分农民有意见也是合乎情理的。但这仅仅是原因之一，且不是主要原因。此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一部分富裕和较富裕的农民要求自由贸易的习惯势力对国家计划经济制度有所抵触。这种抵触情绪的大小，又同当地乡村资本主义势力影响深浅和社会主义措施成绩大小以及我们政治工作进行得好坏有密切联系。经验证明：当我们紧紧依靠了贫农，巩固地团结了中农，正确贯彻了限制富农的政策，加强了对群众的思想工作，努力办好各种社会主义的经济措施，从而树立起社会主义在乡村中的政治经济优势时，部分农民对统购统销政策的抵触情绪就会日益减少以至完全消除的，否则就难以消除或消除很慢。这说明统购统销政策从根本上讲是对农民有利无害的，部分农民对统购统销政策有某些抵触情绪，这并不表明他们的经济利益同这个社会主义的新措施有所抵触，而只是表明他们自身的习惯性自发趋势同这个措施有所抵触，这种抵触情绪是可以用适当的方法帮助他们消除的，如不帮助消除，是不利于党和政府对农民的团结，更其不利于农民进一步改善其生活的。认为统购统销措施同农民要求是两不相容的，从而想取消这一社会主义措施，再退到有害于农民的旧制度去，使农民再忍受往日已经受够了的各种痛苦，这当然是极端错误的。

　　四是实行了普选，建立了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乡村中经过普选，实行了自我批评和批评，进一步吸收劳动人民广泛参加了政权管理工作，提高和提拔了大批群众积极分子，处理了一些坏人 ，兴办了许多好事，改正了一些坏事，从各方面巩固了人民民主专政。加上宪法公布，把我们国家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的总任务和劳动人民享有的各种权利，用法律固定下来，这一切都引起农民的巨大兴奋。

　　一年来在农村中进行的工作，当然不只上述几项。农民的各种物质文化福利逐步获得满足，是同国家的整个经济建设、文化建设的逐步进展息息相关和不能分离的。因此，随着整个国家经济的发展，也发展了文化教育事业，而使农民的子弟能够入学，过去农民们作为一个文盲所受的痛苦，他们的子弟可不再受了，只此一事就引起他们很大高兴。当然，劳动农民对于党和人民政府的要求和希望是不会停止在现在的水平的，他们正在提出进一步的要求和希望。他们希望着社会主义事业有更全面的发展，迅速发展工业，更多得到工业品的供应，因为今天工业品供应显然是赶不上日益增长的农村需求的。他们希望已经办起来的各项工作能办得更好一点，因为我们工作中的缺点还是很多的。农民当前所最关怀的几项工作，如畅通城乡物品交流，巩固发展生产合作社经济，进一步使统购统销工作合理化、制度化，需要我们首先加以注意，与此同时，各种工作的缺点也必须坚决加以改进。

　　当农民群众感觉到党和人民政府如此深切地关怀着他们切身利益时，他们也就会同时提高自己对全民公共利益的关怀。千万次的斗争经验教育了农民，他们已经懂得或将进一步懂得以下这一条真理：没有全体的利益就没有个人的利益。为了自己的物质的、文化的、政治的利益，农民们一定要努力执行国家建设计划，一定要努力发展农业支援工业建设，一定要全心全力支援人民解放军解放台湾的神圣事业。祖国需要什么，就贡献什么，要兵有兵，要粮有粮，要力出力。

　　我们的敌人正在使用千方百计来挑拨工农之间的关系。久经革命锻炼的中国农民和全国人民一样，都懂得这些敌人的用意所在。因此，他们必将更真诚地接受工人阶级和共产党的领导，接受人民政府的领导，更加努力巩固同工人阶级的团结合作，使敌人陷于完全的彻底的失败。

　　巩固的工农联盟是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的基础，全国农民们一定会毫不懈怠地巩固全体人民的革命大团结，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同破坏我们事业的国内外敌人进行坚决的斗争，保证我国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走向最终胜利。

　　来源：1954年12月24日《人民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