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德“关于实施广州市第一个五年计划中的若干问题(节录)”

　　<王德>

## [本文是王德1955年11月在中共广州市第五次代表会议上所作报告的一个部分。报告的标题为《为实现广州市第一个五年计划而奋斗》。]

## （一）关于大力进行对私营工业的社会主义改造问题

　　广州市私营工厂户数很多（大型有732户，小型有3517户），1950年占全市地方工业公私比重的90.21％，1952年占87.36％，1954年占78.12％。由于社会主义经济成份的不断增长及公私合营工业的发展，私营工业的比重虽然逐年下降，但按其绝对产值来看，还是不断上升的。1950年私营工业的产值为20278万元，1952年为29629万元，1954年44803万元（个体手工业均在外），去年已有部份私营工业进行公私合营，但私营工业的产值仍然很大。从这些数字可以看出，私营工业在广州地方工业中占有相当比重。

　　根据目前情况，可以肯定地说，要把广州市逐步建设成为社会主义的工业生产城市，对私营工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就是一个基本的关键。也只有做好对私营工业的社会主义改造，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私营工业的生产潜力，使企业生产逐步适应整个国民经济发展的要求。

　　关于广州市私营工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工作的重要性，过去我们是认识得很不够的。去年第四次党代会虽然提出了要把广州市逐步建设成为社会主义的工业生产城市的方针，但究竟是什么样的工业生产城市？具体的道路是什么？均未明确具体地提出。今年市委扩大会议对解决这个问题虽然前进了一步，但仍然是很不够的。由于过去对于私营工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工作，在广州市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认识不明确，因而在这方面没有及时作出相应措施，首先是对这方面干部力量的配备上，不能令人满意，这是市委认识不足、决心不够的表现。今后必须坚决克服这一缺点。

　　今后进行合营的方针，是全业安排，改组合并，合业合营；计划在第一个五年计划完毕时，将私营工业基本上合营完毕，已合营的工厂，其质量、技术均应比合营前有所提高，节约原材料也应较多，成本也应有所降低，经营管理也应逐渐改善。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社会主义改造的优越性。关于进行合营工作，应吸收今年的经验：第一，坚决贯彻执行搞好生产的方针；这是发动群众搞好合营工作的基本关键。第二，紧密依靠全体职工群众，首先是党、工、团的基层组织，团结技术人员；这是全面贯彻党对合营工作的各项政策，发动群众搞好合营工作的基本环节。第三，坚决贯彻执行“公平合理，实事求是”的政策，搞好清产核资工作。进行清产核资时，必须充分做好思想发动、材料、组织三方面的准备工作。清产核资工作是与资本家进行尖锐、复杂的一场斗争，必须依靠群众、发动群众，尤其是发动与依靠老技工，摸清情况，掌握材料，细致深入地算细帐，克服干部思想中的“宁左勿右”或偏“右”的思想情绪，才能达到公平合理。第四，合营中在碰到并厂问题时，必须深入细致地加以考虑，谨慎地进行。原则上应依照在生产的协作依存关系的基础上，有利于技术的改进和生产的发展与需要才能进行并厂。第五，在整个合营工作过程中，应贯彻执行“双重改造”的方针，重视做好对资本家的思想改造工作。

## （二）关于加强商业工作与对私营商业进行改造问题

## 甲、商业工作的重要性

　　广州市的工业品目前由商业部门加工订货收购包销的已达全部产品的80％以上，工业产品的推销、原料的供应又主要依靠商业部门来解决，这就说明商业工作的好坏对工业生产的好坏关系很大。今后广州市地方工业是否能发展，不仅决定于工业生产本身，更重要的是决定于商业部门能否积极推销产品与供应原料。解放前，广州市是一个消费的城市，商业的比重很大，商业的从业人员很多，这一方面是增加了对私营商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工作的困难，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广州市的商业工作比其他城市显得更加重要，牵涉到的问题较多较复杂。

　　商业工作的首要任务，是为工业生产服务，对私营商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也是使之能更好的为工业生产服务；其次是做好市场的供应，并结合进行对私商的社会主义改造。这两个任务是同样重要的，而且是密切联系的。假如市场供应工作暂时做好了，但产品的推销、原料的供应工作做得很差，生产受到影响，结果必然会影响到市场的供应不正常，造成对私商进行改造工作的很大困难，甚至无法进行。如果为工业生产服务的工作搞好了，生产正常了，市场也会繁荣，市场供应就能基本保证，对私商的改造工作也就较易进行。这是全体干部特别是商业工作的干部必须明确认识的。

　　几年以来，由于党的正确领导、商业部门干部的努力以及有关方面的配合，广州市的商业工作是取得不少成绩的，但是也的确还存在着不少的缺点。主要是对于市场变化的情况认识不足，无论在工作上、组织上、思想上均赶不上客观形势的需要。同时，商业为工业生产服务的观点不明确，还表现在有些部门收购工厂的产品要调出外省销售时，须待收货回单接到之后，才能付款，这就影响了工厂资金的周转，妨碍了生产，有的部门随便更改加工订货的合同，生产安排不正常，时松时紧，以致发生有时因商品暂时积压就大量减少生产，有时又因供应不上而要工厂进行加班加点的混乱现象。又由于商业工作上存在着制度不健全的缺点，以致造成差错很多、手续复杂、调拨缓慢、以及商品的大量积压、残次变质、严重浪费国家财产等情况。为了克服商业工作中的缺点，除了市委要下决心加强财产战线的领导力量，做好思想领导工作，并适当增派一些比较主要的干部到商业部门去外，要求全体商业工作干部，兢兢业业，加倍努力，钻研政策，精通业务，大大发挥工作积极性，改进经营作风与经营态度，全业贯彻执行商业为工业生产服务的方针，并要做好市场供应及对私商进行改造的工作，完成党交给我们的对生产和人民生活具有决定性影响的光荣任务。

　　要使商业为生产服务的观点能贯彻到具体的工作中去，除了商业部门应克服工作缺点外，还应加强工业与商业部门的联系，相互协作，以利于生产的发展。为此必须做好下列几点：

　　第一，加工订货部门应深入了解并基本掌握有关工厂的生产情况，适当安排加工订货任务，并经常召集加工订货的单位开座谈会，研究改进有关原料供应，品种规格，花色花样，以及验货接收，支付款项手续等问题，做到能够及时沟通情况，解决存在的困难和问题。

　　第二，今后商业部门的站与公司在加工订货时，应通过局与局之间的关系签订合同。合同签订后未经双方同意不能随便加以更改（某些小变动可适当修改）。合同签订以后，各工业局应根据各工厂的实际情况，依生产性能适当分配任务，以防止厂与厂间生产上忙闲不均、或过饱或不足的现象，使工厂能按性能进行生产，不断提高质量，同时也可以避免因经常变动而影响工厂生产计划的顺利进行。

　　第三，对私营工业的加工订货、统购包销必须达到既发展生产而又促进改造的目的，与对待地方国营工业应有所不同；即必须贯彻执行一视同仁而又有所不同的政策。

　　第四，按季度召开产供销平衡会议。除了工业部门本身进行平衡外，还应有全市性的平衡；此外，工业与商业部门应定期召开经常的碰头会议，了解双方当前存在着的困难，做到互相通气，互相支持，及时解决问题。

　　第五，商业部门除应积极推销工业产品并做好原料供应外，还要研究市场需要，协助生产部门研究改进产品品种规格，改进生产技术，出产新的产品，做到物美价廉，并可以商业部门为主，工业部门积极参加组成调研小组到两广各地了解人民需要来改进生产。

　　第六，工业部门应研究提高产品质量，降低成本，使产品适合国家和人民的需要。至于有些产品不合规格的，应按以下原则进行处理；属于因原料供应不合乎标准，或验货后保管不善所引起的，应由商业部门负责；而属于在生产过程中因技术低劣或偷工减料而引起的，则由工厂负责。为保证产品质量的合乎上等标准，工商部门应互相进行检查并及时提出批评和改进的意见。

　　第七，做好市场管理工作，加强物资供应，稳定市场，没有稳定的市场，工业生产是不能顺利进行的，对于这点，商业部门必须坚决做好。

　　第八，工商利润的分配问题，应继续贯彻执行“奖励先进，推动落后，淘汰有害”的方针。对私营工业的利润分配，大体上是按不同情况，保证私营工厂按其资本计算，在正常合理经营的情况下，每年获得10％、20％、30％左右的利润。至于国营、地方国营工业的利润分配原则应与私营工业有所不同，对于国家统配物资、部管物资及省、市人民委员会定价的物资，应坚决执行国家计委调拨价、部定价及省、市定价。其他的国营、地方国营工厂的产品，应按照工业利润高于商业利润的原则，凡销售有正常利润者，均按产品纯利润总额计算工商分配的比例，一般可按畅销商品工七商三，一般商品工六商四，较滞销商品则工商各半，因质量太低成本太高而长期亏损的，则按商业部分不赔不赚的原则办理。

　　这些工作做好了，商业与工业部门的关系就能更加密切，而商业为工业生产服务也能做得更好。

## 乙、做好市场管理与物资供应工作

　　市场管理工作与物资供应工作是分不开的，要做好市场管理工作，首先应做好物资供应工作。虽然若干商品求过于供将是较长期存在的现象，要求全部物资充分供应是不可能的，但也应要求做到主要物资充分供应（如：粮、布、煤、柴等），主要副食品应基本上保证供应，次要的应尽量减少脱销，基本上满足人民的需要。为了达到这一要求，商业部门应积极组织货源，进行采购，做好供应工作。必须以公带私组织联合采购小组，到产地采购。只要是本市所需的货品均予采购，采购中可能发生有赚有亏的现象，应以赚的照顾亏的，实行补贴的办法。同时，又应购销结合，既购亦销，购我所需，销我所有。在各地均有困难的情况下，应互相照顾，购进热门货也带进一些冷门货。但这一做法只能用于公与公、地区与地区之间，是互相帮助互相支援的性质。在物资供应上，同时要适当压缩一些副食品的供应，使城乡供应数量悬殊不太大。

　　市场物资供应不足，私商就必然会投机倒把、乘机破坏，所以必须加强市场管理工作：

　　第一，由国营供应的物资，不准提价、减秤、囤积。如粮食加工制成品，以件制的（如油条、面包等）应统一规定重量。如熟食业不按规定时间营业或故意囤存，或转卖粮食而贴出“无糖缺粮，停止营业”的通告，及猪肉减秤、香烟抬价等违法行为，均应加以处理。

　　第二，私商自己采购来的货品，如系国家统销的物资，必须按国家牌价出售；如与人民生活联系较大、国营商业一时又无法全部掌握的物资（如鲜活商品）应采取议价的办法，使之有利可图而乐意积极采购；对物资影响不大的货品，可以暂时不管。

　　第二，分配货源与出售货品时，要严禁不合理的搭配与硬性摊派做法，国营公司供应私商的物资不应乱搭配不同类的物品（如咸杂搭配灯罩）；要求私商协助推销积压商品是可以的，但销不完的应允许退还。如医药公司以前强迫私商买快过期的药品，卖不完又不准退的做法是错误的。私商在零售中私自强迫搭配的做法也应禁止。目前发现有些私商强迫顾客购买其不需要的货品（如买冲菜时搭配荔枝干），不遵守市场规定，这种行为应加以禁止。

　　第四，应积极整顿、扩大现有农民市场。农民不断运送一些副食品到市内销售的现象是好的，可使城乡关系更加活跃。但目前发现国营公司强迫其按国家定价出售而农民不愿意，只好走小巷叫卖或与私商勾搭，私商则拦路抢购等，这些现象必须加以克服。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应把现有的农民市场加强管理与整顿，使农民集中该处进行买卖。在价格上，凡是政府能够充分供应的物资，让其自由贸易，国营公司也可以收购；国营不能充分供应的物资，应分三类处理：如属国家统购统销物资，应按调拨价（不是农村收购价）卖给政府或按牌价出售；如属与人民生活关系较大的物资，可采取议价办法；如属于对人民生活关系不大的物资，则可自由买卖，由买卖双方自行议价。

## 丙、做好市场安排工作，积极对私营商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

　　解放前，广州市是一个商业比重很大的消费城市，商业的从业人员很多，加上几年来对摊贩的管理不严，摊贩人数不断增加。目前，全市私营商业服务业等从业人员过剩情况是严重的。加以去年由于国营、合作社商业在零售阵地上的进展过快，税收工作在征收所得税、反偷漏、剔除不合理开支方面又有某些欠妥，城乡物资交流中存在着“大通小塞”局面，曾一度造成本市公私关系和社会情况较紧张。今年上半年依照省委指示坚决进行了安排市场的各项紧急措施后，公私关系和社会的紧张局面已和缓下来，在市场安排的工作上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安排市场措施执行后所取得的良好效果，证明市委按照中央和省委的指示，上半年突出地抓好安排市场工作是正确的，但在工作中也还存在着不少缺点和问题。

　　第一，在贯彻执行安排市场各项措施中，由于领导抓得不紧，思想领导不强，计划性不足，检查督促不严，加以干部政策水平不高，因而某些干部对于这些措施执行不够坚决，特别是对撤消部分零售据点、撤让部分品种、退让营业额方面，存在不同程度的思想抵触，因而对某些安排措施联系得不够及时。如二月上旬所撤的零售点，都是营业很少、作用不大的，迟至三月下旬才认真撤去零售据点73个（至6月底共撤104个），到五月上旬才续撤让若干品种。在撤点和撤品种后，有的未及时组织私商进货，有的又未能掌握销售规律及私商情况适当分配货源，以致市场出现若干商品供应衔接不上的现象；特别是在新币即将发行期间，因急于安排市场，只考虑到维持私商经营，少考虑到市场物价变动对新币发行的影响，竟在中央已指示牌价“封口”的期间，提高了大批商品的零售牌价。这种做法呈极端错误的。今后应研究逐步调整降低。

　　第二，由于我们急于安排与维持私营商业以缓和社会上的紧张空气，强调了“统筹兼顾，全面安排”，却忽略了积极改造，同时对“安排必须结合改造”的政策的宣传与执行也做得不够，使部分私商滋长了依赖政府安排，坐待国营照顾的思想，有的“得寸进尺”，提出很多无理要求，认为“政府照顾，理所当然”，投机违法行为也有所滋长。而有些干部则因怕私商躺下来，怕私商垮台，对于资本家的这些依赖思想、嚣张行为和违法活动，很少进行教育和斗争；有的认为应该把全市私营零售商维持下来，不让一户关门，并保证私商都有钱财；有的分配畅销货只给私商，不给或很少给国营。这种只顾安排、放弃改造、盲目照顾和单纯救济观点是错误的，后来虽然加以纠正，但在当时已起了一些反作用。

　　几年来，我们对私营商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的工作是有成绩的。目前，主要行业的私营批发商已基本为国营所代替（9月份国营、合作社在批发公私比重中占93.08％），私营零售商已纳入国家资本主义轨道的占私营商业总户数50.79％，摊贩则占17.56％（均系8月份的统计数字），但仍存在不少问题，主要是：（一）对于已包下来的批发商从业人员未能充分发挥他们的特长，使他们更好地为国营商业服务；（二）对已纳入国家资本主义的零售商户的整顿巩固与提高工作做得很差，未能把企业改造与资本家的思想改造结合起来；（三）已纳入各种国家资本主义形式的户数与营业额的比重未能相应增长。

　　今后应在安排市场的同时，结合做好对私营商业的改造工作；即应如同对私营工业与手工业、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一样，积极地、稳步地加速进行。计划到1957年全市私营商业基本上纳入国家资本主义轨道。同时，要对已纳入国家资本主义的商户做好整顿巩固与提高的工作，即建立与健全国家资本主义商业的制度，改善经营管理，加强其计划性，限制其盲目性；并应仿照天津市的经验，在行业中逐步建立“经营管理委员会”的组织。这种组织目前应首先在较有基础的行业中进行重点试行，然后逐步推广。

　　鉴于商业工作情况复杂，各行业有其不同的特点，各类商品又有其具体的流通规律，因此对私商改造工作除由商业局统一全市计划外，应采取“公司计划布置，辖区配合监督，批发部贯彻执行”的办法。公司在布置工作时，应与区密切联系，并尽可能分区布置；区根据各公司布置，制定本区的具体改造工作计划。对私商的教育改造，主要应由商业部门负责。但店员工会及工商联也应很好发挥作用，配合行动，特别是店员工作是否做好，是私商改造工作能否搞好的主要关键。由于进行具体工作的重点是中心批发部，因此应加强中心批发部力量的配备，充分发挥中心批发部的作用，切实负起对私商进行改造的任务。

## 丁、对摊贩的加强管理和改造

　　解放以来，全市的摊贩数量增加得很快，1950年共有33932户，49776人；1952年共有39836户，57170人；到今年6月已增加至58129户，79689人。摊贩数量的增加，是城市人口过多，就业困难的一种反映。目前，全市现有摊贩已过多，有的已很难维持，如果再发展下去，不但现有摊贩更加不能维持，且必然会影响到不少商店停止营业。这样，更增加了今后对私营商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的困难，同时也将使失业人员增多，更增加了城市的困难和负担。因此，对摊贩必须加强管理，根据“封口”的原则，严格加以控制，防止再发展，同时对他们进行社会主义改造。

## （三）关于对手工业的加强管理与改造问题

## 甲、手工业的发展及其现状

　　解放以来，广州市手工业有了很大的发展。个体手工业1950年共有31459人，另已组织起来的有2841人，合共为34300人；到今年6月底已达到94250人（内包括已组织起来的15551人），增加了174.78％。加上3人以上、10人以下小型工业的19539人，则现在全市共有手工业从业人员为113789人。几年来手工业的产值增长得更快，1950年为2853.84万元，今年上半年则达7825.67万元，全年预计可达16466.15万元，比1959年增加477.05％；手工业的发展，对本市人民的就业及供应城乡人民生活与生产需要上，发挥了一定的作用。

　　目前存在的问题主要是盲目的发展，未能贯彻执行市委扩大会议及今春市委讨论手工业问题时的决定。因而仅今年上半年就批准就业人数达15819人，如除去原有歇业的，比去年实有人数就增加了10905人。其中，有的是应该解决其就业的，如转业军人、烈军属、失业工人等；但随便批准工商业者、流入城市的农民、甚至在校的学生开业，则是不对的。由于这样盲目地发展，造成新的挤掉旧的，新旧开业的均发生生产困难。如纸制品行业，发展了新户则影响到原有业户营业下降，有的营业额下降竟达50％。其次，因为领导上盲目地加以提倡，发生了有些手工业畸形的发展。如宣传一个暗钮可以换一个鸡蛋，结果，至第三季度暗钮手工业已增至91户，1740人，现在发生产品大量的积压。这样的做法是错误的，必须改正。

　　现在手工业的发展已是太快、太多，且有些乱了。因此，今后的方针应该是：基本上实行“封口”，严格加以控制，摸清情况，按行业排队，估计还可以发展的才适当增加，已经过多的应指导转业或组织他们回乡生产；对手工业合作社应积极领导、稳步前进。

## 乙、手工业的合作化问题

　　广州市手工业的合作化，主要在总路线公布以后才发展起来的。1952年只有13个合作社，841个社员。到今年6月，已有手工业生产合作社135个，7625个社员；供销生产社4个，288个社员；生产小组337个，组员7005人；组织起来的社员、组员共有14918人，占个体手工业总人数的18.96％。这些合作组织，去年结合增产节约运动进行了一次整顿。据122个生产合作社统计，整顿前一类社有26个，占21.31％；二类社52个，占42.62％；三类社44个，占36.07％。整顿后一类社有56个，占45.90％；二类社有35个，占28.69％；三类社有31个，占25.41％。对手工业合作化，今后的方针应是：巩固提高现有的社和组，积极稳步地发展新社和组。计划到1957年组织起来的手工业者共50000人，其中社员占3／5，组员占2／5，发展手工业生产合作社，只许办好，不许办坏。为着达到这一要求，应该注意：

　　第—，现有的社、组应反对资本主义的经营思想，应贯彻执行保证质量，提高技术，薄利多产的方针。

　　第二，整顿合作社队伍，纯洁领导机构，健全民主管理制度。这是办好合作社的重要一环，而这一工作做得好坏，又是和加强对社员的社会主义教育，提高政治觉悟，关心社务是分不开的。

　　第三，健全制度，加强遵守劳动纪律的教育，并解决产供销的困难。除了为国营商业部门包销加工订货外，应发挥社、组员的积极性，设法向外推销与采购原料。

　　第四，工资太高的应加以调整。现在社、组的工资比个体手工业者高得太多，而劳动时间不比他们长。为着显示组织起来的优越性，工资适当的提高是可以的，亦是必要的，但要在提高技术、改进质量、降低成本与改善经营管理方法的基础上来增加收入；过高的也还需要加以调整。

　　第五，必须积极创造条件，发展新的合作社；而又必须坚持有骨干才能建社，建社以前或以后应积极发展党、团组织，建立领导核心。

　　第六，对现有的合作社、组应加强领导与教育，深入了解情况，及时解决问题。目前市区联社的领导方法必须研究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