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体学在湖北省工商联执监委员联席扩大会议上的讲话 　　<湖北省副省长、张体学> 　　大会要我讲一次话，我想，在北京毛主席讲了话，陈副总理作了报告，陈经老[陈经老：即对湖北省工商联主任委员陈经畬的尊称。] 都传达了。在这里王任重书记又作了报告。我没有多的话可讲，再讲不免重复。但是，重复一次也有好处。 　　这次省里开了两个会，党代表会议有七百多人，这里的会议也有几百人。这两个会议都开得很好，都把政策交待了，都是要讨论解决如何把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搞得更好更顺利。方针政策要讲清楚，不讲清楚有些人不安，讲清楚就愉快了；党内也是一样。为什么要对资产阶级采取“赎买”政策，开始有些同志也是不通，分析后大家认识了：我国私营工商业现在有作用，经过改造，将来还有作用。在党内搞通了，回去要开会；你们搞通了，也要回去开会。由领导到骨干，由骨干到群众，都把政策搞清楚，领导、骨干、群众紧密结合起来把渡过好。渡过得好，于国家有利，于人民有利，对自己也有很大好处的。 ## 一 　　这次会议明确了我们的前途和前进方向。我们的前途和方向，就是搞社会主义。这是全国六亿人口的大事，是六亿人口的希望，是六亿人都欢天喜地的。一个人要做番事业，没有方向是容易失掉信心的，做起工作来就没有劲头。这次会议是解决我们的方向问题，也就是自己命运问题。我们的方向只是这样两句话：“为了共同建设社会主义的新中国，为了建设人民幸福的新生活。”这是在座的每个人的理想，也是为下一代人造福。 　　我们知道，现在我们的经济建设很落后，我们的生活并不富裕，到社会主义建成以后，我们的国家要比现在大大富强，我们的生活就比现在好得多，虽然我们前进的道路上还有许多困难，但这些困难都是暂时的，是前进中的困难；也是一定可以克服的。1954年洪水以后，今年已经恢复了农业生产，有的还超过1953年。拿棉花来说，每亩产籽棉100斤到105斤，皮棉一般40到50斤。毛主席号召我们要办许多伟大的事。省人民委员会昨天开了会，在七年中要消灭血吸虫病，我们的口号是“一年准备，四年战斗，两年扫尾。”我看要不了七年，五年就可以消灭这个大肚子病。湖北省有100万人害这个病，有1000万人受威胁。五年之内，只要我们集合中西医的智慧，把医务技术与人民的智慧结合起来，领导与广大群众结合起来，是可以消灭这种疾病的。粮食现在每亩平均产450斤，六、七年以后每亩平均可产800斤。在国家工业化和农业合作化过程中，只要把工人、农民广大群众发动起来，一切事情都好办。我们在不断取得胜利。我们的困难，一天天的减少，有利的因素一天天在成长，生活在一天天的提高。我们有远大的前途。这是社会发展的规律。旧东西必然死亡，新的东西一定要生长壮大起来的。这是不可抗拒的。在座的连我在内都是由旧社会来的，回忆旧社会的生活，可怕得很。那时是人吃人，人欺侮人，“大鱼吃小鱼”，少数人发财，多数人倾家荡产。现在那种社会是一去不复返了。自从新中国成立以来，我们掌握自己的命运，我们国家的前途光芒万丈。这个社会每个人只要从事劳动都有地位。 　　湖北省的经济建设，在全国占很重要的地位。湖北省无论工业建设、农业改造或工商业改造都在飞跃地前进。1954年农民要入社，我们当时怕办多了办不好，今年一反右倾，社办得很多，也办得很好，90％几的合作社增了产。现在农村是一片新气象。许多道路原来动员农民修也不修的，现在农民自动地修起来了。处处在挖塘栽树，自动地要求扫盲，鄂城杜山县旭光合作社把祖坟也搬走了，他们说：“拖拉机要来，不搬不好，妨碍拖拉机耕种。”今年就几个月没有落雨，他们用30几道水车车水。农民为什么这样积极呢？他们说：去年是“百年未有的洪水，千年未有的好政府。”物价稳定，粮食保证了供应。今年农业丰收都增产了。由于毛主席关于合作化的指示，农民社会主义觉悟的普遍提高，广大农村掀起了合作化的高潮，今冬明春，全省就可以基本上实现农业的合作化，不是60％、70％，而是75％以上农户都参加合作社。 　　农业合作化带来了很多新的要求，要我们的市场更好地为工农业生产服务，为消费者服务。比如说，双轮双铧犁去年只销二万五千部，明年要十二万部，增加了四倍多；今年粮食是二百亿斤，明年粮食比今年多，后年比明年更多，五年到七年内全省要产到四百亿斤到六百亿斤粮食，农民生产多，粮食当然要卖给国家。1956年要喂猪六百万头到七百万头，1957年要喂八百万头到九百万头，甚至一千万头，除自己吃一部分外，当然也要卖给国家。就棉花说，三年到五年每亩地平均要产八十斤皮棉，种棉面积是九百万亩，每年有几百万担棉花，这也是要卖的。其他土特产，茶叶、麻、丝产量都很大。淡水鱼很丰富，湖北的淡水鱼在全国占很大比重。湖北省大小湖泊一千多个，水产潜力很大要发挥出来，这些东西除了农民自己需要的以外，都要卖出来，买回他们所需要的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我们必须组织供应，这是件很大的事情。明年湖北省有两千五百万元农田水利投资，这将大大促进农业生产的发展，并且也是一笔很大的购买力。 　　湖北是国家工业建设重点之一。1957年你们再来开会时，长江大桥火车就通了，1958年汽车也可以通了。过几年钢铁厂修起来了，川汉路修通了，恩施、郧阳的土特产出来也方便了。湖北是国家的一个工业基地，我们将会感到劳动力不够的。沙市市、宜昌市、襄樊市、老河口，到明年后年就可能感觉到人力不够了。将来巫山峡要修水库，是全世界最大的水库。从发展形势看，一切困难将来完全可以克服。 ## 二 　　工商界六年来有没有作用？六年来工商界是起了作用的。从政治上讲，工商界赞同共同纲领，赞成宪法，赞成抗美援朝，赞成土地改革，拥护人民政府的政策和法令。虽然有极少数人反对，但是绝大部分人是拥护的；从经济上讲，在国民经济恢复时期以及有计划建设的三年中，在城乡物资交流、交纳税款、认购公债等方面，都有成绩。全省私营工业十人以上的工厂有670个，从业人员五万七千人，年产值三亿元。私营商业十五万五千户，二十二万人，资金三千九百万元，从1950年到现在，商品零售占商品零售总额的44％。交纳所得税占所得税总额的三分之二。国家发行公债、私营工商业占全省总额48％。抗美援朝捐献，私营工商业约占三分之二。这是六年来所起的有利于国计民生的作用，这个作用不能忽视，今后还要发挥。不利于国计民生的，要受到限制。工商界所起的作用，不可忽视。这是在党的领导下做的好事。所以说工商界是朋友，是自己人，对朋友就无话不谈，对就对，不对就不对，有缺点就要批评，对的地方要鼓励。小商小贩也是有作用的，短途运输，对商品流通有作用。 　　资产阶级帽子戴了不要紧，戴了几十年，再戴几年就完了，我不主张划阶级。改造后，利息是利息，工薪则按劳取酬，劳动多的多得，劳动少的少得，不是划个资产阶级就少得两毛钱，划个小商小贩就多得两毛钱，资产阶级帽子，迟早总是要摘掉的。毛主席讲了，将来国家只有工人、农民、知识分子，所谓知识分子是工农知识分子，每个人都是劳动者。现在社会空气变了，劳动空气占上风。云南有一个大资本家，送十万元给他儿子，他儿子写了封信送到青年团去，说他老子收买他；又写封信给他老子，说不要这个臭钱，我要劳动，要参加青年团；他老子说：“现在世界变了，儿子不要老子的钱了。”是的，世界变了，这是新社会的新气象，我们应当欢迎的。 　　我省工商业是不是多了？我算了一个帐，全省2900万人，搞商业的355000人，其中私营220000万人，国营的包括粮食、合作，为135000人，加起来355000人，约占总人口的1．22％，100人中还没有一个半人。恩施专区190万人口，搞商业的私营9000人，国营5000人，共14000人，一百人中不够一个人。黄州城到团风六十里，没有卖茶水、香烟、馒头、棒糖的。从情况发展看，355000人肯定是不够的，完全可以安排下去。从商品零售额讲，估计明年将达到二十二亿，农民那么多东西要卖，那么多生产生活资料要买，要买要卖就靠以国营商业和我们在座的人。 　　有人说，大的好安排，小的不好安排。我看大的小的都好安排，横竖是做生意，杀猪的杀猪，卖酒的卖酒，生意有做的。在我看来不是耽心安排不了，而是耽心事情做不了，做不完，满足不了农民的要求。 　　有人说：没有钱怎么办呢？我看过渡好比农村的“义渡”一样，有钱可以过，没有钱也可以过。但是，过义渡不是吃大锅饭，思想要改造，作风要改变。我们已经过了几年渡。改造思想，反对唯利是图，反对投机倒把。私营商业有投机倒把行为，“五反”以后，偷漏税的时常发生。税是应当完的，该完的不完不对，完多了或完少了也不对。去年洪水到来，有私商拿一两块钱去买便宜猪，这不对，农民不满。所以过渡要改变作风，这次会议便是解决过渡的问题。 　　有人说：我们的命运还不是政府掌握的！开业不开业，失业不失业，都由政府掌握。这有几分道理。我们要开诚布公的说，搞“五毒”的人就是不能开业。国家法律要人人遵守，搞“五毒”的人就要使他失业，没有事做，这对大家没有坏处。我们对正当经营的工商业者，总是关心的。沙市以前商业困难，于是有人转工业，工业有困难，设法维持，政府贷款扶持，屠宰业困难，就贷款给他们喂猪。鄂城鸿章布店本钱亏完了，政府给以贷款，今年从元至九月份共获得净利1800元。搞“五毒”的人命运是政府掌握，不搞“五毒”的人命运就由自己掌握。 　　所谓掌握命运就是自己努力、前进。如果一贯靠拢共产党，靠拢人民政府，爱国守法，积极经营，你们自己完全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这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就应该积极接受改造，参加改造，并且带动别人，共同过渡到社会主义。在改造中，我相信绝大多数人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会到社会主义来的。可能有少数人掌握不住，因为要消灭私有，要搞社会主义，他们却背道而驰。共产党员也有个别的人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被党清洗出去，掌握命运靠自己，能遵守政策，爱国守法，就能掌握命运。 　　有人问，和平转变靠不靠得住？应当相信是靠得住的。所谓和平转变，不是用打倒、没收、挤垮的办法，而是采取“赎买”的办法。有生意做，有事情干，但是要消灭唯利是图，要按社会主义原则办事。汉口工商界说得很对，“赎买”是“整存零付”。我们对待资本家与对待地主不同。在土地改革中，我们的政策就是保护工商业。农民到汉口清算，农民协会住了几百农民，我们主张合理清算，工商业者兼地主不下乡，由农民进城来清算，这就是保护。“三反”“五反”，除严重违法户外，对一般违法户是从宽处理的。在你们经营困难时，安排了公私零售比重，国营商业撤销了部分门市部，减少了商品。生产任务，国营工业让一部分给有困难的私营工业，资金困难就贷款。这是大家看得清楚的。“赎买”办法，已经有事实证明了，更用不着怀疑。毛主席讲的话，就是开支票给你们了。这张支票在北京有效，在地方也有效，在全国通用，像人民币一样。 　　用赎买、和平转变的办法，有什么好处呢？第一，改不死人，又不流血，这个办法该赞成吧！流血不好，土改是由于地主欺侮农民几千年，有些罪大恶极的恶霸地主就被杀了头。你们和地主不同，你们做的事对国家对人民有好处，尽管唯利是图，那是另外一个问题，所以我们采取的不是对付地主一样的办法。第二，不妨碍生产，使人尽其能，物尽其用。中国民主革命，民族资产阶级有贡献，搞社会主义大家也接受改造愿意一起搞，当然不能采取没收办法。现在上层人物是没有波动了。我们的陈经老是省工商联的主任委员，就没有波动。各县主副委可能有一点，下面小商小贩看报看得少、学习很少，是有波动的。有人问干部什么叫“赎买”，干部也搞不清，说“我不能答复你”。于是就怀疑，不懂“赎买”是什么。毛主席说不要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动荡不安。这是指没有安排好的，安排好了，就不会七上八下了。 　　人有说，过渡的时间，太长了。为什么说需要一定的时间呢？第一，私营工商业改造不是开个会一下子就可以搞完的。思想不齐，有先进、中间、落后，有的怕共产，有的希望共产，有的希望早共，有的希望晚共，有的希望不共，各有各的思想，各有各的要求。因此，要逐步地来，当然能快更好。但是，快慢的问题，不是靠政府下命令，要靠大家觉悟，要靠思想认识提高，要靠我们工作作得好，工作作得好才能快。如果在1950年、1952年、1953年提全行业进行公私合营，思想无准备，可能提乱了，会影响工业生产和商品流转。现在大家思想已经有了充分准备。只要大家觉悟提高得快，工作作得好，过渡就可以提早。 　　大家说：这次会议开得很好，上面讲得不错，回去可不可以办得到？我们答复可以办得到。在执行中间会有问题又怎么办呢？你们有嘴、有手、有脑袋，可以反映写信，不合政策不按政策办事，你们就反映到工商联，工商联可以找人民委员会，有问题就解决。工作是会有缺点的，纠正缺点在于我们大家共同负责，大家共同研究提意见，共同改进缺点。 　　肃反问题，大家很关心。应该知道，是反革命就是反革命，不是反革命就不是反革命。在旧社会办过事的人不一定都是反革命。与反革命分子有过往来，这不算反革命。肃反是算新帐，不是算老帐，是搞特务现行犯的。老帐交待了就行了。如果要算老帐，文史馆、参事室还怕没有吗？当过县长、司令、军长的都有。所以在旧社会做过事的人不都是反革命。反革命有反革命的规格，不要怕。工商联不查历史，如果查历史那个历史就复杂。我们要查的是现行的特务、现行的反革命，历史上做了反革命的，只要靠拢人民，改邪归正可以从宽处理。可捉可不捉的便不捉，本人是反革命，家属不是反革命，还可以做生意。我想工商界不要怕，有问题交待就完了。你们做生意的人会知道的，布就是布，萝葡就是萝葡，梨子就是梨子，不会分辨不清。肃反政策规定了，不漏掉一个反革命分子，也不冤枉一个好人。 ## 三 　　对资本主义工商业实行社会主义改造的若干具体办法，我讲四个问题： 　　（1）改造的形式，要搞多种多样。我们的原则是全行业改造，逐户的规划，不是把所有的户都搞公私合营，改造的形式分五类，可能一个行业就有五类： 　　第一、公私合营； 　　第二、合作商店（小组）； 　　第三、代购代销； 　　第四、经销； 　　第五、部分代购代销或经销。 　　这五种形式是两头小中间大，第一类和第五类是少量的，中间的几类是大量。农村市场私商改造的组织形式一般采取混合的办法。疋头是专业，其他行业可组织混合小组，卖柴、米、油、酱、菜都可以。农村市场商业不可能分得过细。武汉市、黄石市、沙市市、宜昌市、襄樊市，可以分细一点。 　　对小商小贩的安排：小商小贩流动性大，季节性大，资金少，生活不稳，这种商户要允许跨行跨业跨地区经营，或者划地区经营。摊贩可经营多种商品，满足农民需要。对无执照商户，可以补办登记手续。对原来经营商业，虽已转业，生活上仍有困难的，也要安排。农兼商的，商业部分依商业安排，农业部分依农业安排。本人可以从事商业，家属务农。总之，凡是经营商业的都要安排。工业企业，不需要的就要淘汰，淘汰企业安排人；商业不是淘汰的问题。乡村里瞎子、跛子、以及年纪老了提个篮子的也要安排，因为要生活，给他几斤酒、几斤糖，让他代销经销。有些孤寡老弱半农半商的，农忙时搞农业，农闲时搞商业，摆个香烟摊子，如果是靠商业为生的，按不同情况采取不同办法安排改造。安排中把大的安排，小的不安排不行，小的是大量；光小的安排大的不安排也不行。只要有利于国计民生，不论大、中、小，都要安排；对国计民生不利的，淘汰企业不淘汰人，把人安排下来。 　　（2）人事安排：这是每个人最关心的问题。全省商业资本只三千九百万元，利息最多也养不活二十二万人，因之大家关心人事安排问题。人事安排要恰当，我们有安排得不恰当的。如襄樊市刘杰三副市长，他的酱园合营后，他当副经理，那不恰当，市委发现了这个问题，纠正了，那做得对。我看他不仅现在能当经理，将来也能当国营的经理。松滋油厂熊子凌经理与公方代表一起把油厂搞好了，这很好。我看熊子凌的经理，现在可以当，将来还是可以当。有人说：“人老了怎么办？”老了好办，我说：“家有老，是个宝。”陈经老就老了，从北京到汉口，汉口到北京，开会搞社会主义改造。鄂城有一个人六十多岁了，他自己不干，孙子出来代他干，老了不行，可以走马换将。有人说“工业好办，商业怎么办？”商业搞合营还是可以当经理，鄂城疋头业合营，还是夏瑞麟先生当经理。 　　首先从工商界中要培养进步人物。现时觉悟不够，开会嘛，训练嘛。国营商业人员只十二、三万人，那么多的行业，哪有那么多人派呢？要使人尽其才，不浪费人才。工商界中有人才，只要改造思想，把“为我”改为为人民就行了。只要改造过来，为人民大众服务就好办了，人事安排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就反映，反映解决了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3）行业归口：按地区分工，城乡分工，按行业归口。归口不了的行业，成立综合公司，即一揽子公司，这个公司对不能归口的行业负责安排改造。 　　（4）合营合作中的若干具体政策问题： 　　（一）定息：定息多少？高的不超过六厘，低的不少于一厘，最后待中央指示决定。 　　（二）清产核资的原则是：实事求是，公平合理。 　　（三）房屋问题：家店不分的，应从宽处理，前面经营后面住家的，可用隔断的办法，不要搬家。或者是按行业改造，统一调整房屋。有的房屋原是企业的固定资产，应作为投资。 　　（四）债权债务问题：有破产不足还债的，还债的办法，应当是借银行的钱先还，其他的是用请客还债的办法，分出先后，分类排队。还得起的要还，还不起的，可以少还，不还。 　　（五）税收问题：合营以后，税收要照帐计征，照章纳税。你们对税局有意见，税局对你们也有意见，各说各的道理，过去几年，不该多收而收多了的事情有过，但是该完税未完的是更多的。连国营企业也有个别漏了税的，漏了税就应查，偷漏了税的人是不承认的，但是事实是存在的。 　　（六）合营、合作后，人口多的有困难的怎么办？可以从公益金、福利金中加以补助，或组织副业生产。不在工资上照顾。合营、合作，有些政策问题还要研究，你们今后可以继续提出意见。 ## 四 　　工商联工作现在有作用，将来也有作用。不要以为“改造完了，工商联就完了”。有人说“就是吃饭成问题。”你们可以收会费，公私都要交纳会费，困难时可以去找县长。 　　工商联有三种任务： 　　第一、要组织进步力量，扩大进步层。经过几年努力，把工商界大部分都变成进步人物。毛主席讲了，要扩大进步层。光你们进步不够，要经过几年学习努力把各行各业的人都变成和你们一样。一个县要有几十个，武汉市要有几百个。这几十个几百个人都要能敢讲话，敢提意见，大公无私的按国家政策办事，就好办了。 　　第二、要组织广大工商界学习，把工商联变为搞社会主义的学习机关，工商业者要在不妨碍业务的原则下进行学习，学习过渡。工人农民很积极，你们在座的也很积极，要领导全体工商界学习，他们才会积极。 　　第三、要协助政府对工商业者进行社会主义改造。你们工商联主任说话比我这个副省长说话有效些；有一个工商业者抽了资，工人动员不行，干部动员不行，工商联主委一动员就拿出来了。所以你们要帮助政府领导工商界搞好和平过渡。 　　这次回去如何搞法？我提几点意见供你们参考： 　　改造是件大事情。我建议大家回去开大会，作报告，把中央和省里精神系统地传达。在各行各业深入讨论，要做到家喻户晓，深入人心。同时把工商联的骨干充实起来。特别对平时不爱开会的，要动员开会，不开会思想就不通。武汉市这次开的大会经常出席的有百分之九十以上，这很好。全省二十几万人，思想通了就好办。不仅本人要通，家属的思想也要通，老板娘子思想不通也不好办事。我们党内也开，你们也开，问题就好解决。希望到明年开会的时候你们做出很大的成绩。 　　来源：中共湖北省委党史研究室、中共湖北省委统战部编 《中国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 湖北卷》 出版社：中共党史出版社 出版日期：199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