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必须宣传唯物主义思想，批判唯心主义思想

　　<《学习》杂志社论>

## 一

　　在我国建成社会主义社会，是一项极其伟大而艰难的任务。随着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工作的日益进展，工人阶级与已被消灭和将被消灭的阶级之间的各种斗争已日趋尖锐和复杂。

　　这种阶级斗争，是在经济、政治和思想领域内同时进行的。而且，这三方面的阶级斗争并不是彼此孤立，而是经常互相交织在一起的，是互相配合的。而思想斗争，实质上也是经济、政治斗争的反映。例如，阶级敌人要反对国家的社会主义工业化，就不仅从经济上和政治上来反对和破坏工业化的事业，而且要从思想上散布反对工业化的谬论，从理论上来证明工业化的不必要或不可能等等。而反对工业化的思想和理论，归根到底也必然是那些非工人阶级的成分在经济上或政治上利益的反映。

　　所以，党在过渡时期的最基本的任务之一，就是不断地批判资产阶级各种错误思想，并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来教育我们的干部和劳动人民。这就是说，必须在思想战线上进行严重的阶级斗争，才能保证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

　　有一些人认为，我们既然有了工人阶级领导的坚强的人民民主专政，有了强大的社会主义的经济力量，今后只要多办工厂，就会自然而然地进入社会主义社会了。至于思想、理论的斗争，是否真是必要的呢?或者，是否那样重要呢?这种人对于思想、理论斗争的意义，是抱着怀疑或否定的态度的。

　　这种观点，是根本违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我们的社会主义事业是必须依靠广大人民群众自觉地参加才能实现的。而人民群众，必须在党的领导下，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的指导下，才能自觉参加这个伟大的事业。“理论一掌握了群众，就立刻成为物质的力量”。让错误的理论流行，就是削这一物质力量。否认或忽视思想、理论斗争的重要性，实际上就是否认或削弱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对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领导作用，也就必然损害社会主义革命事业。

　　事实表明，在我们的广大干部和知识分子中，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觉悟还十分不足，不论党内或党外，资产阶级思想还有很大的市场。我们的许多干部，在实际工作中还常常不能真正自觉地识别什么是工人阶级思想，什么是敌对思想，更不必说识别什么是唯物主义和什么是资产阶级的唯心主义了。因此，目前有不少干部曾自觉或不自觉地受了资产阶级唯心主义的影响，甚至有的还成为它的俘虏，以致在实际工作中发生各种偏差或错误，给党和人民的革命事业带来严重的损害。这种状况，如果任其继续发展下去，就必然会严重地妨害社会主义革命的顺利进行。

　　至于直接从事思想、理论工作的科学文化部门和艺术部门的情况，那就更不妙了。除了以往歌颂投降

　　（主义的电影“武训传”的产生和放映，只要举出这样的事实，即胡适派对“红楼梦”的歪曲，能够自由传播而不遇到抵抗，以及胡风的资产阶级唯心主义的文艺思想仍有着一定的市场，就是一种最好的说明了。）

　　为了从根本上改变上述这种状况，就必须大力加强思想工作，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武装我们的干部，揭穿资产阶级反动思想的本质，并使它在群众中孤立起来。只有如此，才能使我们的广大干部和人民群众社会主义的思想觉悟真正提高起来，使他们能够摆脱和抵抗各种各样的资产阶级思想的有害影响，并自觉地积极地担负起建立社会主义社会的战斗任务。

## 二

　　为什么思想战线上的阶级斗争，必须提高到世界观这一根本问题上来进行呢?即为什么必须反对资产阶级的唯心主义，宣传唯物主义呢?

　　什么是世界观呢?这就是人们对世界的总的看法，也就是人们关于整个世界及其规律的观点、观念的总和。我们知道，要改造世界，就必须从对世界的正确认识出发。因此，正确的世界观，就是帮助人们正确地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工具。另一方面，错误的世界观，就会使得人们不能正确地认识世界，因而也不能帮助人们去改造世界。

　　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是两种根本对立的世界观，也即是人们作为观察世界和从事各种实际活动的两种敌对的根本原则。全部哲学史是这两种世界观产生和发展的历史，是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斗争的历史。一切人们，不论自觉或不自觉，都依照他们在实际上如何观察和认识世界这一最根本的问题上分为两个阵营。凡是承认自然界、存在、物质是第一性的，而精神、意识、思维是由物质产生的，是物质的一种属性或反映的，他就属于唯物主义阵营；反之，凡承认意识、思维、精神是第一性的，而物质、自然界是精神、观念、意识所派生或创造的，他就必然是属于唯心主义阵营的。

　　辩证唯物主义是工人阶级的科学的世界观，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基础。辩证唯物主义承认物质世界是可以被认识的，而认识的是否正确是有着客观标准的。列宁说:“马克思底哲学是完备的哲学唯物主义，它给予了人类，特别是给予了工人阶级一个伟大的认识工具。”(“马克思主义三个来源与三个组成部分”，见列宁:“论马克思、恩格斯和马克思主义”)而工人阶级有了这个能正确认识世界的工具，也就有可能去正确地改造世界。

　　因此，辩证唯物主义可以成为工人阶级政党在制订纲领、路线、方针和政策时的最根本的指导原则。列宁说过:“马克思决定无产阶级策略底基本任务时，始终是严格地依据他的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底一切前提出发的。”(“卡尔·马克思”，见列宁:“论马克思、恩格斯和马克思主义”)因此，它是工人阶级在改造旧世界、建设新社会的斗争中的强有力的精神武器。

　　与此相反，唯心主义则是反科学的、反动的世界观。各式各样的唯心主义，或者认为外在世界只是人们精神的幻象，只是所谓“绝对精神”或上帝所创造的，或者认为它是不可知的。因此，照唯心主义看来，事物的发展是没有规律性可寻的，历史的发展是由某些伟大人物的意志所偶然决定的，人民群众只能跟着某些伟大人物的指挥棒盲目乱撞。这样，照唯心主义者看来，工人阶级的解放斗争和胜利，并不是历史的必然性，而是不可知的、完全没有把握的冒险行动。这样，人们又何必去从事这种没有把握的冒险行动呢?所以，唯心主义世界观是各种形式的资产阶级错误思想的魂灵，各种资产阶级的学说和思想都从唯心主义的认识论和真理论上建立自己的体系。历史上一切剥削阶级和现代资产阶级都利用它来作为从精神上奴役劳动人民和抵抗人民解放斗争的反动工具。 因此，在广大干部和人民群众中宣传工人阶级唯物主义世界观的正确性和揭穿资产阶级唯心主义世界观的反动性，就具有严重的思想意义和政治意义。

　　世界各国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证明:与党内外一切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世界观展开激烈的斗争，是从世界工人阶级登上政治舞台起就开始了的。而工人阶级革命事业的历次胜利或失败，都是和唯物主义世界观对唯心主义世界观这一斗争的胜利或失败分不开的。

　　中国共产党和中国工人阶级为共产主义事业而斗争的历史，也一再地证明了这一点。我们党从它成立的时候起，在它与各种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的历次斗争中，不论是与党外各种反动思想或与党内各种“左”、右倾机会主义路线的斗争，都是和指导着这些错误观点、路线的错误的世界观的斗争，密切联系着的。“一切政治路线、军事路线和组织路线之正确或错误，其思想根源都在于它们是否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出发，是否从中国革命的客观实际和中国人民的客观需要出发。”(“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这就是说，就其根本性质来说，党内的正确路线和错误路线的斗争，都必然同时也是唯物主义世界观和唯心主义世界观的斗争。历次党的正确路线对于机会主义路线的胜利，同时也正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世界观对于唯心主义世界观的胜利。而一九四二年的“整风运动”，实际上也是一次规模宏大的反对唯心主义、学习唯物主义世界观的思想教育。这一伟大运动，曾为我党和全国人民取得抗日战争胜利和取得全国政权奠定了必不可少的思想基础。

　　如果说，我们党曾经用唯物主义世界观作为观察和解决革命问题的武器，取得了我国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那么，当我们进入社会主义革命阶段之后，宣传唯物主义世界观、反对唯心主义世界观的重要意义，更是空前地提高了。

　　正如列宁所指出的，社会主义意识是不可能在工人运动中自发产生的，科学的社会主义是工人阶级思想家经过巨大的科学研究工作才创造出来的。因此，一般说来，经过共产党把社会主义意识灌输给人民群众，是争取社会主义革命胜利斗争中的根本任务之一，而具体地说，在中国这样一个极大的国家里，在小生产成分占极大比重和容许资本主义成分存在的条件下来建设社会主义社会，这一任务就更显得重要了。在我国社会主义革命斗争中，不仅经济、政治斗争是极端复杂的，而且思想上的斗争也是极端复杂的。在思想战线上，这种复杂性固然表现在资产

　　（阶级思想向党的方针政策正面的进攻，而有许多时候，那些资产阶级思想的代表者并不出来正面反对党的方针政策，而只是偷运唯心主义的世界观，用唯心主义来解释政治、法律、艺术等问题，造成思想上的混乱，从而阻碍社会主义事业的进展。）

　　因此，为了武装我们干部的头脑，使他们既能用唯物主义这一“伟大的认识工具”来解决复杂的工作任务，时时刻刻清醒地认识前进的道路，并用这一工具来抵抗一切非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的各种形式的、或明或暗的进攻，就必须宣传唯物主义，反对资产阶级唯心主义。

　　因此，必须首先向党内外知识分子进行一次广泛而深入、生动而具体的思想教育运动，宣传唯物主义思想，批判形形色色的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以便提高他们的思想觉悟，然后通过他们把社会主义意识传布到广大人民群众中间去，使广大人民群众从思想上和精神上逐步脱离资产阶级的影响，提高社会主义的觉悟，大大加强劳动人民在政治上和思想上的团结。这对于我国的社会主义革命，显然是具有极大的意义的。

## 三

　　在对待宣传唯物主义思想和批判唯心主义思想这一问题上，还存在着一些不正确的论调。

　　有的人以为，自己的“立场”是久经锻炼的，也即认为自己早就“站在工人阶级立场上”了；他们认为自己是能够领会党的方针政策，并且是能够坚决加以贯彻的；他们认为自己是从来反对资产阶级思想的侵蚀的。他们怀疑地说:“我的思想已经改造过了，这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还一定要学习哲学，即学习唯物主义、反对唯心主义呢?”

　　这种观点是不正确的。首先，决心站在工人阶级的立场上，并决心执行党的方针政策，这自然是好的。但是，党的方针政策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和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的产物，也即是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唯物主义的世界观研究中国革命实际才制定出来的。所以，如果要成为一个真正能够自觉地执行党的方针政策的干部，即对中央现定的方针政策，不仅“知其然”，而且“知其所以然”，那就是非学习唯物主义、反对唯心主义不可的。其次，决心反对资产阶级思想，自然是好的。但是，资产阶级思想并不都像白纸上写黑字那样容易辨认，它经常是变幻莫测地夹杂或潜伏在人们的政治、法律、道德、文学艺术、哲学各种观点当中，有时甚至是披着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外衣出现的。所以，如果要成为一个真正能够自觉地反对资产阶级思想的战士，即不仅要有反对资产阶级思想的愿望，而且必须学会怎样从各种“似是而非”的观点和词句下面揭发出隐藏着的资产阶级思想的本质。要做到这一点，就非学习唯物主义不可。而且，归根到底，只有掌握了唯物主义的世界观，立场问题的解决才是建立在科学和真正自觉的基础之上的。

　　有的人以为，“过去不懂得唯物主义，工作任务照样可以完成，革命照样可以取得胜利，学不学还不是一样?”持有这种观点的人完全不懂得，过去我国革命的胜利，决不是离开了唯物主义这一“伟大的认识工具”所能够取得的。这一胜利是在党中央根据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研究中国革命实际所制定的方针和政策的正确指导下，在主要干部初步接受了唯物主义思想教育和全党广大干部积极执行中央方针和政策的基础上取得的。而主观盲目性，曾经为党和人民的事业造成不可计量的损失。历次“左”右倾机会主义路线，都曾在一定程度上、甚至还曾严重地损害了革命事业，就是最好的证明。因此，这种认为没有唯物主义也可以工作也能取得胜利的人，恰恰证明他们是不懂得党和中国人民是怎样取得胜利的，恰恰证明他们是不了解唯物主义世界观对于从事变革现实的人们具有怎样巨大的指导意义，恰恰证明他

　　们不懂得主观盲目性对于革命事业所具有的怎样大的危害性。至于由于我国目前已经进入社会主义革命阶段，因而宣传唯物主义更具有前所未有的重大意义，前面已经作了说明，这里就不再解释了。

　　有的人以为，“唯物主义是专门家的学问，一般人既用不着学，也是学不了的。”关于唯物主义是否“用不着”学，前面已经说过了。但是否一般人“学不了”呢?当然我们并不主张对缺乏必要文化准备和政治经验的人，都必须学习唯物主义。经验证明，只要具有一定的实际工作经验，具有大约相当于初中毕业文化程度的人，在正确指导下，经过自己的努力，是能够领会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并懂得它和唯心主义的区别的。自然，我们也不是要求这一些干部都要成为哲学专家。我们只是说，每一个具有学习条件的干部，只要积极努力，以求掌握这一科学的世界观，就会对他的工作产生莫大的有益的结果。这种学习不仅能帮助他们深刻理解党的方针政策，而且能帮助他们改进自己的工作方法和作风。这是对革命大有好处的事，为什么我们不去做呢?

　　有的人以为，“只要懂得了唯物主义世界观，一切工作的胜利就会自然而然地达到了。”这句话和前面的三种论调不同，它是赞成这一学习的。可是，它是从和前面三种错误论调相反的方面来曲解学习唯物主义的意义的。懂得了唯物主义世界观，可以给我们一个解决一切工作任务的线索，但还没有解决这些工作任务的具体问题。唯物主义世界观是工具，如果拿到工具而不去进行具体的劳动，即不学习科学知识，不研究具体的问题，任何胜利也不会到来。唯物主义的基本精神，就是具体地分析具体问题。所以，如果不 去具体地分析问题、解快问题，唯物主义也是学不到的。因为离开了社会实践，离开了人们对于具体事物和具体问题的认识，所谓抽象的世界观是不存在的。因此，为了在人们的思想中真正确立唯物主义的世界观，真正肃清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的影响，还必须根据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参加社会实践，即参加社会生产参加党和国家的各项实际工作，进行科学实验和研究，认真对各种具体事物、具体问题进行深入的钻研，使自己的认识真正符合于客观实际。只有这样，唯物主义世界观才能在实际上树立起来。当然，在学习科学知识和参加实践的同时，必须认真学习唯物主义的基本知识，这样才能够在实践中迅速提高自己的认识能力。这二者是相辅相成的。

　　参加当前的反对唯心主义的思想斗争，是学习唯物主义最好的方法之一。除此之外，还必须结合自己的工作，总结成功的经验，检讨失败的教训，找出其中的规律性来。这不仅是为了学习唯物主义的必要，而且这正是学习唯物主义的目的。马克思早就告诉过我们，唯物主义哲学的任务并不是说明世界，而是改造世界啊!

　　来源：原载《学习》一九五五年第四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