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决不容许资产阶级腐朽的文艺思想继续危害我们

　　<辅仁大学中文系学生、胡允立>

　　编者按：这篇文章是辅仁大学中文系胡允立同学在2月19日该校全体大会上的发言摘要。胡允立同学在发言中揭露了叶苍岑先生在文艺教学中严重地存在着资产阶级腐朽思想和封建地主反动思想的错误观点。这种错误思想和观点对同学、对人民文艺事业和教育事业已经造成了极大的损害。这篇文章所揭露的事实，非常雄辩地说明了高等学校教师的思想改造运动的迫切性。

　　叶苍岑先生教我们文艺学和写作实习，在教学过程中，充分的反映了在叶先生的思想上还存在着严重的资产阶级腐朽思想和封建地主的思想残余，因此，也就助长了我们同学许多错误思想的发展。

　　叶先生给我们讲文学的形象性、典型性和感情的时候，不加批判地举了许多旧诗词为例，如“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渡香腮雪”、“人生仇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些词句都是描写颓废伤感的生活和个人的忧愁。这时正是1949年，正是革命在基本上已取得胜利的时候，广大的人民都已经挣脱了封建的、官僚资本的、帝国主义的枷锁，而得到了真正的自由民主，我们都已经做了国家的主人，在这举国欢腾的时候，我们是没有愁的，只有走向死亡的反动派和封建地主才会感到忧愁。显然的，叶先生举这些例子并不能使同学们对文学的形象性、典型性和感情有任何认识，相反的，使同学对这些旧诗词更觉得神秘飘渺。这样就使我有一个时期钻到旧诗词堆里去，并且我还填了一些艳词，使我的思想一直是停留在颓废消极的境域里，使我原有的小资产阶级的那种伤感、颓废的感情得到了发展和寄托。

　　我们最痛心的是，我们都是学文学的，可是对现实的人民文学，根本没有认识。由于叶先生这样的教育我们，使我们不能掌握毛主席的文艺方针，在写作上发生了极大的错误。现在有许多事实可以证明：例如崔济苍同学在他的“中秋随笔”一文中写道：“凋零的花，枯黄的叶，温暖了自己的心……”这完全是无病呻吟，充满了小资产阶级的思想感情。他的这篇作品是在抗美援朝运动开始的时候写的，在这篇文章中看不到祖国人民对帝国主义愤恨的心情，而是一些残花败叶，颓废伤感的东西，完全脱离了现实生活，这样的作品不能反映出解放了的中国人民的心情。像这种文章叶先生竟没有予以批评。这种不负责任所造成的影响和结果，是使崔济苍同学还是按着旧路写下去。后来他又写了一篇“卢沟桥畔”，这篇可以说是崔济苍同学那些错误作品中最典型的，他写道：“破碎的城墙遮住了一片夕阳，可怜的乡下老人在这里失去了昔时的繁盛。将些伤心悲惨的往事遗留在这凄凉沉寂的荒城，死去的人都安息了，将人世的悲痛都留给这孤苦的老人。老人啊！有一天你也进入坟墓永远解脱了你世俗的感情，再没有追忆，追忆起你世俗的感情。”叶先生更把末一句改为：“只剩下一片虚空。”昔时的繁盛是指甚么呢？难道解放前国民党的压迫和地主的剥削就是“昔时的繁盛”吗！叶先生改的“只剩下一片虚空。”难道工人农民当家作主，在城市和农村中的幸福生活是“一片虚空”吗？无疑问的，这是反映了官僚资产阶级和地主阶级的感情，并传播了他们的声音。叶先生对这样的文章所给的批语是：“有诗意，文笔亦清利，可惜哀感的成分太浓。”甚么是诗意呢？难道那些随着和地主阶级而没落的颓废、伤感、悲观的情感，就是诗意吗？但是，另外有一位同学在以前写过一些政治思想性较好的文章，如“驳奥斯汀”和写一些抗美援朝宣传的文章，而叶先生给的批语却是“太啰嗦”，或者是根本没有给批。可是后来这位同学写了一篇“追悼小金鱼的死”，却得到了很好的批语。

　　另外还有一些表现资产阶级腐化堕落思想典型的例子，由于我家庭出身的关系，沾染了很浓厚的资产阶级思想，反映到我的作文中，是那种“纵情声色”、“纸醉金迷”的腐化堕落的内容。例如我写的那篇“灵的诱惑”一文中有这样的句子：“年青的男孩子们，尤其是在春天，他们的心都在跳动，动的是那样厉害，在这种情形下灵开始被人注意了。这一群可怜的孩子们，不知不觉的整个都被她的温柔娇媚所陶醉了。再找不到理智的边缘，只有在逝去的归途上追唤起空寂飘渺的幻梦。”这篇已不能说是小资产阶级的思想在泛滥，而是资产阶级的腐朽思想。我这篇也是在抗美援朝的时候写的，这时期有多少青年走向保卫祖国的最前线，所有的青年都过着紧张、严肃、活泼、幸福的生活，然而我反映的不是新中国青年真正的生活，相反的还是在留恋过去腐化堕落的生活。我痛恨自己当时的落后，我痛恨自己没有革命的感情，我不能把自己融化在祖国人民的事业中去，却沉醉在腐化的深渊里。这些错误反映到作文中，但是叶先生给我的批语是：“主题不够明确”，并没有批评我，当我看到这句批语后，我就想：“我写这类东西还是可以的，‘主题不够明确’那就是叫我更深入一步写。”这样在我全年的写作中，完全是这一类型的资产阶级的黄色文章，甚至想以我个人的一段堕落生活写一长篇作品。就这样使我的思想停留在这种地步有三年之久，在这三年里我是完全脱离了现实斗争，政治上大大的落后了！这是我极端痛心的事。

　　我班倪增明同学写了一首新诗“忆情人”，现在节录一段如下：“当我初次见到她的时候，使我感到异样的震惊，我心里在默想：她是谁家的少女，她是那家的千金。”“让往日你留给我的快乐变成辛酸，使我的怀望化作眼泪之泉，我们如今是各分两地，但愿你长相思，久相忆。”叶先生给的批语是：“文笔细腻，颇能感人。”就由于叶先生给这样的批语使他就这样的发展下去，完全写的是这种颓废腐朽的作品。

　　温广义同学写的“天安门的话”，这篇文章是写国庆日天安门前的盛况，然而他并没有看见那种欢欣鼓舞的情形，听不见人民歌唱自己的胜利的声音，更看不见人民伟大的力量，相反的是存在一种改朝换代的，没落地主阶级的情感。但是叶先生对这种反动的倾向，却没有即时予以批判。还有在报纸上正热烈的展开“武训传”的讨论时，温广义就写了一篇“武训问”，露骨的讽刺了正确批判“武训传”的人，用恶劣的侧面的写法来同情武训、歌颂武训，这完全是地主阶级思想在作祟。但是叶先生的批语是：“以后学校要组织讨论”，并没有予以正确的批判，后来也没有讨论，所以温广义同学时常在课后和同学说：“反面旳文章我都说的头头是道”，以此自鸣得意。

　　总结起来，我们同学在写作实习中所犯的错误，是一直发展下去的，这是叶先生对于我们教学不负责任的结果。记得叶先生在第二次检讨会上说：“我给同学们改作文的态度是顺着同学的思想感情来改的，假如同学的作文本来是圆的，我就给他改的更圆，本来是三角的，我就给他改的更成为三角。”叶先生也时常表示自己掌握了马列主义和毛主席文艺方针，正是这样，同学们对他给的批语就更加相信了，结果，则是使同学们还是接着向错误的甚至反动的道路发展下去。

　　同学们，在我们新民主主义国家里，决不能纵容这种腐朽堕落的文艺思想到处泛滥。我们需要创作反映劳动人民在战斗中，在生产建设中的真实生活的作品，如伟大苏联的“日日夜夜”、“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青年近卫军”等那样的文艺作品。我们知道这些作品是真正的反映了苏联人民真实的生活的，并鼓舞了苏联人民战斗的热情。但是，如果我们全身都充满了怀旧、伤感、悲观、颓废、浪漫、堕落的思想感情，试想，将如何能担负起祖国文化建设的重大任务呢？这给国家带来了多大的损失！这损失叶先生应负一定的责任。

　　上面所举的一些错误思想的作品，都是在抗美援朝轰轰烈烈开展的时期写成的，伟大的抗美援朝运动正是我们写作最好的课题，但是叶先生并没有对这一课题组织同学在写作上发挥爱国主义精神，相反的，使我们这种错误思想得到扩张的机会。

　　过去在写作中有着以上那些错误思想的同学们，现在都已经开始转变了，可是他们都说：“我的转变不是由于叶先生的教育，而是由于我们亲身投到伟大的抗美援朝运动中，看到了祖国的伟大、可爱，祖国前途的光明远大，在思想上有了初步的认识。这时我才痛恨过去的错误，并且要严正的批判与改正。”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要求叶先生必须丢掉资产阶级腐朽思想，不能再拿这些东西来危害我们，我们诚恳希望叶先生在这次三反运动中努力改造自己。

　　来源：中国民主同盟南方总支部宣传委员会编 《文教工作者的思想改造问题》（上册），广州：人间书屋，1952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