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怎样和叛徒刘青山张子善作斗争!   <李克才>   大贪污分子刘青山、张子善在生活上的铺张浪费和作风上的个人“专制独裁”,一开始就遭到了许多党员、干部的反对。不过因为种种的困难条件,所以在反对的形式上不一样:第一种是直接了当的反对他们的作法;第二种是心怀不满,遇不上便罢,遇到了就在一定场合和他们碰一碰;第三种是有意见也时当表示不满,但不敢把意见放在桌面上。我认为我是属于第一种的。   我和他们进行斗争,比较重大的有以下几件:   第一次是一九五○年九月,他们要挪用地方十亿元投入机关生产。当时我在省里参加征收工作会议,回来后听说他们憩用了地方粮,当时我就找到张子善和他讲:“我区连年灾荒,学校垮台的很多,河渠又必须修治,无论如何不能用到机关生产上去。”他的问答是:“很快就抽出来。”过了些日子,我了解到他们并没有抽出来,我就又找到刘青山和张子善,问他们这笔粮食打算怎么办,为什么还不抽出来?刘青山、张子善对我说:“已经上级批准了,地方粮可以投入机关生产。”他们还表示:“误不了地方开支。”我知道他们对我是不满意了。后来我就准备问问上级,是否真的许可他们了。   第二次是在一九五一年一月,为治河民工的供应问题。我由省府开春工会议回来,在天津就告诉了合作社作供应河工的准备,并且合作社很快的就筹备了用具。我回来对刘青山和张子善他们一说,刘青山和张子善当时就对我说:“合作社任务大,他们应该面向社员”,并提出要单独组织供应站。当时我不同意,并说供应河工是义务,要是把供应民工当成机关生产去赚钱就是错误的。张子善当时也说是不应该。因此,当时他们并没有绝对拒绝我的意见。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刘青山和张子善就告诉合作社说:不用他们搞了,他们从地委学校里抽调了八十多个干部把供应站组织起来了。他们并且亲自布置,要求在供应工作中赚三十亿元。我对他们这种动员党的组织——无产阶级先锋队保证完成他们剥削民工三十亿元的非法行为,极为不满,   第三次是他们利用隆顺营造厂收买鞍山等地的技术人员,鞍山有关机关向天津市人大民法院起诉,并在天津日报上发表了。我正在地委办公室参加县委书记联席会议,这时刘青山从天津给张子善打电话来表示:要用请客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张子善并没有反对。后来在交换意见时,我坚决主张把工人退回,赔偿损失,向对方道歉,并把全部真相报告上级,请上级研究处理。当时张子善也同意了;但是他硬让我去找刘青山,谈这个意见。我找到刘青山把意见提出来,刘青山当时表示气愤,态度十分难堪,他说:“我个人负责,这摊子弄不清我不走(那时他已被调动),不让你们擦屁股:”我说:“你用请客办法解决不行。”我回来以后,他便和刘本等同志大肆咒骂我。虽然当时他们想用的请客办法被制止了,可是,以后终于利用他被调走为名,在天津请了客。鞍山的问题竟然因此颠倒了。   第四次是他们以盖房名义,骗取二十亿元的贷款。那是一九五一年七月的事,张子善告诉专署写证明,当场我严词拒绝,并到地委机关找到张子善,问他们为什么不盖房子,却要拿着盖房子的名义骗取贷款?后来听说地委机关写了证明。   第五次是今年八月他们动用十亿元河工款:当时我在机关,张子善连和我说了三次,我都拒绝了他们这样做:第二天,我听说他倒庄,还是把河工款夺走了。我又去找他说:“专款专用的河工粮,为什么也拿到机关生产上去?”他说:“十天就拿回来:”我在十月初参加华北县长会议回到天津时,又听说他动用了二十亿河工款。当时张子善正在天津,我找到他说:“我要把动用的河工粮上报到省里。”他说:“你报就报,我们个人负责。”结果形成了僵局。我认为情况发展愈来愈恶化了:开始他们是假意和我商量,后来就采取瞒着我的办法:他们告诉县里动用地方粮,不用告诉专署,只用口头批准,不形成文字。告诉机关生产人员康光宇说:“我是头,有事只许和我谈。”刘青山和张子善也曾告诉刘本说:“机关生产的事情,不许告诉李克才。”最后他们竟更蛮横不讲理,不问就混过去,你要问他们,他就说就是“我个人负责”来对待。   刘青山从到天津专区以来,就没有作什么工作。张子善从今年六月以后也就东奔西跑不作工作了:我认为他们确实巳经变质,我觉得再也不能以容忍下去了,于是就下了决心,把他们的问题正面的告诉了上级。我为了能引起上级注意,使问题能以获得解决,我主动的、有意识的了解他们的情况,向上级作了报告。当上级派来检查组检查机关生产时,张子善是采取了应付的手段,并作了安置。我又到天津和检查组谈:要他们认真负责彻底检查:经过两个月的检查,情况是弄清了。刘青山和张子善两个叛徒犯是被逮捕法办了:代表绝大多数党员、群众意志的斗争,是胜利了:这是全党全人民的胜利。广大党员干部经过最近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的开展,更进一步认识与揭发了刘青山、张子善背叛党背叛人民的罪行,尖锐的批判了官僚主义与腐朽的自由主义对党对人民的危害,使今后改善天津地区的领导和迎接即将到来的经济建设任务,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在这场高度原则性的斗争中,我是有缺点的:第一、在对刘青山、张子善极端个人主义专制独行的情况下,大多数党员干部不敢说话,他们又百般蒙蔽欺骗上级,致使我认为正面斗争解决不了问题,产生了单纯“依靠上级”的想法。在上级不能马上解决问题时,我又几次要求离开这个地区,采取了自由主义态度。认为他们的错误总会有一天暴发,因此,拖长了解决问题的时间,给党给人民招致了更多的损失。第二、刘青山、张子善个人专制独行,在党内制造着毫无民主的封建式的秩序,多数地委员不敢讲话。我没有更主动的更积极的把问题搬到桌子面上来进行斗争,只是依靠上级来解决,所以使问题的解决延长了时间。   我深深的体验到,毛主席提出了增加生产、厉行节约是非常正确而伟大的:也体验到健全各种制度和党内民主生活是把工作做好的保证。刘善山、张子善所以发展这么严重,就是因为各种制度和党内民主生活不健全。(原载河北日报)   来源:《文汇报》1952年1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