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重一:我在学习中的初步认识   <辅仁大学经济学系教授兼秘书长、张重一>   两年多来,通过不断的学习,对於革命理论,不能不说有了一些片断的领会。然而,蜗步牛车,远远地落在客观发展的后面。由於还不善於运用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武器,因而也就从未有系统地去检查和整理自己的思想。因此,长时期的停留在思想改造过程的第一步,距离目标还差得老远老远!我热烈地愿望着能在这次的教师学习运动中,在群众的监督和帮助之下,确实把自己的思想水平与理论水平,从现有的基础上推进一步,为着做好人民教师,打下必要的基础。   经济系同人曾展开讨论经济系的“优良传统”问题。我与经济系的渊源特别深厚,我想这一“优良传统”的形成,和我就不无瓜葛。解放前的十几年中,我曾以封建家长式的“严格”与“认真”,迫使学生“埋头读书”、“安份守己”;不鼓励,从而就等於阻挠学生参加澎湃的民主斗争行列。这一系列的只谈业务,“不管”政治,“认真”、“严格”,和缺乏群众观点的作风,事实上就是经济系所标榜的“优良传统”。如果说它还有“成绩”,那么最大的“成绩”便是十几年来培养了大批的“优秀人才”,源源地为反动统治阶级所掌握,作为戕害人民利益的驯顺工具了!   这种不革命的传统,我看还是澈底地扬弃了好。强调它“优良”的一面,等於包容和推卸我们自已的错误。   但是,“传统”可以不要,严格与认真的精神今后是否还应继续?我觉得问题这样提法就不大妥当,不结合人民利益来谈,等於没有衡量是非的标准;架空的谈严格、认真,必然是无结果的争辩。今后我们要为人民教师就应该建立高度的严格与认真的态度,我想这是肯定了的。问题是今后的认真与严格,应置之於对人民利益负责的方针、目的之下;严格、认真的方式和方法,也必须有发扬启发学生自觉的群众观点,取消强迫命令的老一套。   我们曾引以为荣的“优良传统”,事实上曾经产生危害人民利益的作用。它是经不起批判,因而就不必吝惜地把它摧毁。问题是“严格、认真”,“只谈业务”仅仅是这一“传统”的一方面;另一个重要方面,是我们所谈的“业务”是些什么内容,产生过怎样的影响。   我自己教了十几年资产阶级的经济学,宣扬资本主义社会那种以“自利”为出发,而产生“利他”作用的盲目的社会经济法则,不能指出它的反动性和必然走向死亡的命运。在当时,做了垄断资本家的义务喉舌而不自觉。学生也深信着我的说教,甚而“击节赞叹”,视作“正统”,奉为“经典。”今天当我们检查我们的“传统”是否优良的同时,应该联带的检查一下这一套庸俗的经济理论,是否附着於“传统”之中,“新瓶装旧酒”似的,变相的保留了下来。必须严重认识和揭露,任何这种不正确的企图,都是危害人民利益,为人民所不许的。这老一套的经济学,是没有任何一点能够符合我们现在以及今后社会发展法则,对於我们的经济建设,也决不会有所贡献。相反地,它无异於一剂“断肠散”,只能促进死亡,丝毫不能救人。   不管“传统”问题也好,教学内容也好,归结起来,只是一个阶级立场和为谁服务的问题。但正是因为我缺乏对这两个问题的明确认识,以至在辅仁工作了二十年,长期地为封建与帝国主义服务而不自知。旧辅仁是帝国主义分子控制的小天地,但我不能觉察这一点。在当时,我反对英、日等帝国主义,却未从本质上认识到美国是一个更为凶恶的敌人。同样,对帝国主义分子控制下的辅仁,我也只认为它是一个“超国际”的教会学校,不同於伪大学,所以才在抗战期间,躲在这个实际上是敌人掌握的圈子里,希图保持自己的民族“正气”,为“国家”储才,准备迎接胜利的到来。说我当时根本没有人民立场,那是不须怀疑,就是周总理所说的,知识分子最容易有的民族立场,究竟我站稳了多少,今日看来,也大有问题!   回首这二十年的经历,不禁不寒而栗了!   在这次的教师学习运动中,我得认真批判自己的过去,从头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澈底改造自己,逐步站稳工人阶级立场,作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人民教师。   (原载一九五一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光明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