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面兽心的一贯道“前人”阎子瀛——我不承认他是我父亲,我要控诉他   <阎兴玲>   我控诉的是“一贯道”首恶头子之一阎子瀛,他是我的继父;解放以前,我在无可奈何的环境中,曾经忍辱含垢地称呼了他二十年“父亲”!   他的罪恶是数不清的:勾结日寇和国民党反动派;欺压人民,诈骗钱财;并且摧残污辱过很多妇女。我的母亲就是受了他的欺骗、折磨,活活被他害死的。   在我一岁时候,他以卑鄙的手段挑拨离间了我的家庭,闹得我生父和母亲离了婚;诱骗我母亲嫁给他,并骗去了我母亲的大部积蓄(3千块现洋,当时两块钱一袋面粉)和我外祖母的200多块钱。当时他说拿了钱去是为我母亲做买卖;还答应今后一定好好照顾我外祖母,养老送终(外祖母没有儿子,依靠女儿奉养)。直等到过了四、五年以后,才发觉他武清县老家早已有妻子了。质问他时,他推说他伯父没有儿子,他过继了;娶我母亲是为的“兼祧”、“法律上准许”等等,威胁我母亲,欺侮她不懂法律。我母亲虽然十分气愤,又无可奈何他,事已至此,也只有忍耐。人、钱都骗到了手,他的狰狞凶恶的面目就暴露了,对我母亲百般凌辱。有一天,我母亲偶而提起钱的事,他便瞪着眼睛说:“还问钱?你没有这种命,一沾你名字,连我都倒了霉,这都是你的命不好,你的钱都赔光了!”实际上他拿了我母亲的钱开了买卖,很赚钱;有了钱就任意挥霍,每次在外边吃饭都叫好几个妓女陪他。当时他又看上了一个叫“阿毛”的女子;把我们看成了眼中钉。每晚他深夜才回家,到家就任意挑剔和我母亲吵架。我外祖母成天像老妈子一样伺候他,开门迟了一会,他就大发脾气,还在饭锅里便溺。后来我们被逼得没有办法,不得已只好回山东青州外祖母原籍去住。这时,他很少寄给我们生活费。我们的生活和教育费,只能靠母亲变卖过去的首饰,做零碎针线活。我和妹妹在放学以后,就去推磨、担水、拾草、放羊……以减轻家庭负担。当时在日寇血腥的统治下,物价飞涨,生活一天天的困难。母亲没法子了,写信和他要钱。但几次回信除了谩骂以外,关于钱的事一字不提。母亲在过分的生气、劳累、着急下,就病倒了。   据许多亲友告诉我母亲:在我们离开他不久,他就和“阿毛”结了婚。几年之内,由于他的欺蒙诈骗,他的买卖已发展到各地:上海、天津、北京、杭州、南京、青岛等地,都有他的买卖和股份。   他很早就加入了“一贯道”,是“一贯道”的“前人”,日寇侵入以后,他就和日本宪兵队勾结,欺压人民,进行反人民反革命的活动。那时他在北大关缸店街义兴公油货栈内设立“佛堂”(他是那儿的经理),强制所有的伙友加入“一贯道”。大家因为怕他辞歇,不得已只好加入。被他欺骗和威胁入道的人不计其数。人们背地里管他叫“阎王”。由这个绰号就可以知道他凶恶的程度。   胜利以后,他更变本加厉地和国民党反动派勾结,继续进行反人民反革命的活动。他和“一贯道”的首恶庞守诚(已枪决)、霍永盛等结为密友,在霍永盛处设立佛堂,组织“中华道德慈善会”,并以“劝多少人入道可以行多大功”,来欺骗道徒,广泛地欺骗拖拉人民入道,以发展其反动的组织。他并且强迫在床上病了八年的妻子(我母亲)入道,说她是“冤孽病”,必须加入“一贯道”“诚心悔过”才成。当我母亲病危时,他叫了两个道徒,硬把她架到霍永盛的“佛堂”里去入道。害得她咳嗽气喘了两个多星期,周身疼的不能安眠,病更加重了。人面兽心的阎子瀛,不肯出钱请医生,却硬说我母亲“信心不诚,神仙亦难治疗”,更厉害地咒骂她,专说使她痛心和生气的话。例如:“养活你总算我阎子瀛有良心,否则把你撵出去,你能怎么样我?”“倘若我阎某没有手腕,就凭你这洋学生当初会嫁给我?”当时,母亲有冤无处诉,只好对着我和妹妹哭,她说:“孩子,好好读书。他这样欺侮我,现在他有钱有势,我奈何不了他。只要我有这口气,总有一天要和他算清这笔帐!”   天津解放了。经过街政府干部和我母亲谈过几次话以后,她了解了人民政府是给人民做主的,于是,她增加了信心,一心要把病医好。她满怀热望地说:“我一定会好起来。我还能为人民做一些事,国家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区政府照顾我们无钱治疗,,并给开了免费证,但因她患病日久,全身到处都发现病菌,难以下药,终于死去了。她自己没有得着报仇的机会,她光明的日子也没有过多久,就抱恨以终了!我清楚的记着,在她临死发着高烧的时候,还咬牙切齿地叫着阎子瀛的名字,断断续续的喊着:“要给我……报仇哇!请人民政府……报仇!”她是多么痛恨这个匪类!她的一生就这样被他断送了!   津市解放前夕,阎子瀛随着蒋匪军最后一只军舰逃到上海。上海解放以后,阎子瀛早就不做买卖了,专门办“道”,经常到各地去“渡人”,努力“发展”“一贯道”反动会道门,死心塌地进行反革命活动。“一贯道”总头子张天然的老婆刘氏在青岛被扣时,他又“奉命”到青岛去,照顾“刘师母”,后来藉口给“刘师母”筹款,潜回天津活动,经常到小王庄某一个“坛”去,或在河北大街振丰号(他和别人合伙的买卖)小楼上,和些莫明其妙的人秘密聚首,鬼鬼祟祟的策划破坏革命秩序的事情。他常说:“XX神在坛上显圣,在XX地方出了皇帝了,姓李。等着看吧,天下不久就要大乱了,赶快求真道,了结六百年大劫。”还有好多荒诞无耻的谣言,都是我亲自听见过的。我还保留着他写的好多信,信上也是谣言。他是如此死硬地和人民为敌!   人民政府逮捕了他,我真痛快极了!我母亲的冤仇可以报了!我要控诉他!为我屈死的母亲控诉,为无数地被阎子瀛坑害的人控诉,更要为了保卫人民革命胜利果实而控诉!我不承认他是我“父亲”,我希望政府根据他的罪行,依法予以严惩!   最后,我还要说几句,这个满嘴讲“修道”的人是多么卑鄙无耻!他曾污辱许多妇女。受他欺骗奸污的妇女,除去我母亲之外;据我所知道的,他在山东时强奸过一个寡妇,并且生了一个孩子。他还强奸过他的二儿媳,二儿媳受了污辱就在武清县告了他。但当时武清县国民党反动派县政府受了他的贿赂,竟置之不理。最痛恨的是在我长大了的时候,他就存上了坏心,三番五次的想把我奸污,吓得我在晚间不敢离开母亲。此外,他强奸一位窦姑娘未遂,就造谣诬蔑她,说她半男半女,破坏她的声誉。气得窦姑娘得了神经病!还有别的事,说也说不完!他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野兽!人民政府千万别饶了他呀!   来源:《天津日报》1951年4月21日,转载于中央人民政府法制委员会编辑并出版:《镇压反革命》,北京:1951年10月26日初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