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圣母军”怎样欺骗威胁着我!   <上海震旦女子文理学院学生、章燕娜>   我是震旦女子文理学院的一个学生,也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友,由于我们虔诚与热心,帝国主义分子就欺骗我,我参加了反动组织圣母军。   当天津揭露“圣母军”这一反动组织后,我很痛心。我真没想到,我所参加的“圣母军”是帝国主义的反动组织,我觉得自己真对不起祖国,激起了我的无限愤恨。使我回忆起“圣母军”内许多事情,这些都足以证明帝国主义分子是怎样利用“圣母军”做他们的反人民的活动的。   一九四九年四月我加入“圣母军”这一反动组织时,正是上海解放前夕,帝国主义分子公开散布污蔑共产党的谣言说:“在解放区共产党烧教堂,杀神父,教友们痛苦极了,有些地方有了圣母军,对教友帮助不少,圣母军是他们的唯一的安慰,所以我们现在要好好地组织起来。”   当时我被帝国主义分子毒辣而巧妙的阴谋蒙蔽了,并做了他们的工具,将这些反动谣言一一传播出去。模糊了我们对祖国的认识。   当去年轰轰烈烈的展开捐献时,我受了帝国主义分子的欺骗和指使,竟同小朋友们讲道理说:“你们不要捐献子弹,教友是不可以杀人的。”有的小朋友是少年队员,我就劝他们退出,有的在争取入队的就劝他们不要加入。报上登出帝国主义分子在婴儿院虐杀婴孩,天津天主教帝国主义分子进行间谍活动消息,孩子们看了告诉我们,我们就欺骗他们说“根本没这些   (事,报上不一定是真的”。)   去年我校教友同学要参加军干校,我受了帝国主义分子的欺骗和指使就去阻止别人爱国。   我们“圣母军”支会的指导司铎是帝国主义分子莫克勤,每当开会报告工作时,他不许我们在记录簿上记。莫克勤每次训话时,总煽动我们说:“现在传教难了,全要靠‘圣母军’帮助,今后‘圣母军’将成为神父最有力的助手。”以鼓动我们为他忠心服务。   有一次,“圣母军”支会有一个非教友参加,这一点是与我们的教义冲突的,违反了诸圣相通功的道理。莫克勤就鬼鬼祟祟对我们说:“不要让旁人知道!”我当时想:既然是纯粹宗教性质的,为什么有非教友参加?既然参加了,为什么要秘密的怕旁人知道呢?我又想到:虽然我是一个圣母军的团员,但是连上海有几个区会,属于那个总会,总指导司铎是谁也不知道,每次开区会都是支会会长、秘书、会计去参加,我们团员从来就没有参加过一次,既然是传教,应该大家彼此交流传教经验,可是她们去开了区会回来,为什么从来也没传达过一次呢?同时我很清楚的知道:那些和政治先生捣乱,企图掌握学生会,打击进步同学、阻止游行、破坏爱国公约、散布污蔑人民的反动谣言的,都是圣母军的团员。   在黎培里事件后,在同学们帮助下,我认识了帝国主义的本质,我表示了坚决反对黎培里的态度。但是那些帝国主义的走狗们却污蔑我“背教”, 我很愤慨,我不懂爱国怎样算“背教”?我就去找了一个外国神父谈话,他是平常我同他很熟悉,而且是我一向认为很开明的人。我问他我爱国为什么算有罪?我反对黎培里又为什么是“背教”?他一面伪善地说“你爱国是对的,她们讲你‘背教’是不应该的”,一面又说:“你怎样知道黎培里是阻碍你们爱国的呢?你不要上了报纸上宣传的当”,又说:“你见过黎培里,你想那样一个仁慈的面孔,怎么会是帝国主义?他很爱中国,他每天为了广大的灵魂忙碌。过去你不知道他代表教皇,他代表基督,今天我告诉你了你总该清楚了。黎培里既是耶稣的代表,你反对黎培里就是反对耶稣。”我说:“不,神父,我没错,我是爱国,你为什么说我爱国就是反对耶稣?”他竟伪装的哭了,他说:“我为你的灵魂难过,我看见一个纯洁的灵魂被魔鬼抓走是多么难过?你看耶稣这样爱你,……”我到底还很软弱,被感动了,动摇了,我也哭了。但我心里起了很大的矛盾。他抓紧这个机会同我说:“我看到你的灵魂很痛苦,耶稣是仁慈的,办了神工可以使我们平安。”我又坚决起来说:“不,神父,我没错,我没犯罪,我用不着办神工!”他见我很坚决,又婉转的说:“你不办神工也行,那么找几个教友同学来谈也可以。”(其实这个谈,就是要我表示错误)我说:“神父,我没错,我为什么要向教友同学去悔改呢?反对黎培里我已经肯定了,我也不能一会爱国,一会又不爱国,我不能去向他们谈,我也用不着去同他们谈!”但是他又用种种方法叫我认错,当时,我真不知如何办,我只觉得我爱国竟要受到这许多障碍,我被迫得哭了。但是我立刻想到,我是一个中国人,中国人是不会屈服的,尤其是我不应该向外国人低头。我又想:这个神父一直对我很好,我对他也很信任,我真没想到今天同我讲这许多话,使我多么失望。谈了三点三刻钟的话,我仍没有接受他的意见,他却非要我答应了认错,才放我走,我没有办法,只好说,等我回去想想再决定吧。在回校的路上,我心中一直在难过:一方面我还被过去神父对我关心所麻庳,另方面这许许多多的帝国主义欺骗我们的具体事实又摆在我的眼前,作为一个中国人,我能不控诉么?为什么我只敢怒而不敢言呢?爱国爱国,为什么又不肯说出帝国主义分子罪行呢?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我觉得我没错,我后悔昨天我那么懦弱,我立刻给那个神父写了一封信说:“神父!我没错,我没犯罪,用不着向任何人认错,同时以后我的一切爱国行动请你不必过问。”   我清楚的记得在六月廿七日,我去帝王堂望六点钟的弥撒,弥撒后出来,一个外国神父凶狠的拦住了我,问我:“你叫章燕娜吗?你知道不知道你犯了好几个大罪?你不可以领圣体,你领一次圣体就是凌辱一次耶稣,你为什么反对黎培里?你为什么控诉神父嬷嬷……”我很奇怪他这么问我,因为我从来也不认识帝王堂的任何神父。我当时就问那个外国神父:“你怎么知道的?”他说:“你的朋友来告诉我的”。这些帝国主义的走狗还说是我的朋友,使我气愤极了。我说:“神父,这些事情用不着你管,我爱国是我自己的事,我应该要把我所认识的帝国主义分子揭露出来!”他看我说得很坚强,于是就对我说:“我很愿意帮助你,办一个妥当神工,找五个以上的教友谈谈,做一件事来弥补……”我说,“神父,这些话我已经听过了,你以为你会说服我,老实说我的爱国热情是不会被你动摇的!”他看我拒绝了,他板起凶狠的面孔对我说:“好!从此以后我停止你办神工领圣体!”我说:“不要紧!我可以不办神工,不领圣体!我也不要领帝国主义的圣体!”(8月12日2版更正为“‘不要紧!我可以神办神功,神领圣体,我也不要领帝国主义的圣体!’”)他威吓我说:“你将来要下狱!”我坚定的回答他说:“我不会下地狱,我不要上帝国主义的天堂,天堂不在帝国主义手里!”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帝王堂。   第二天,六月廿八日,我们三个教友一同去帝王堂望六点半弥撒,那些帝国主义分子爪牙监视着我们,那天做弥撒的神父正是前一天骂我的,自然他又认识了我,但是其他两个同学他是不认识的,可是在做弥撒中,神父要举扬圣体,辅祭跑到里面去拿水的时候,帝国主义的爪牙就由堂外绕了进去,告诉辅祭,于是在举扬圣体时,那个辅祭一直在望我们。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后来神父要送圣体了,我们三个人一同上去领,我跪在她们二人的中间,可是神父并不认识她们二个人,但由于辅祭的暗示,于是将我们三个人跳了过去,不给我们送圣体。我跪在圣体栏干前,我愤怒极了。我明白了,为什么今天的爱国教友领不到圣体呢?就是因为教会内有帝国主义分子在控制着。他想以不送圣体的手段来威吓我们,要我们顺从他,老实告诉他,爱国的教友们站立起来了,不会屈服于帝国主义的面前了。   同时,那天帝国主义分子又在堂外布置了他们的走狗们,想来说服我们,对我们说:“今天我看到神父没给你们送圣体,我很难过!”一会他又说:“你们总是没尽好教友本分,不然神父不会不给你们送圣体的。”当时我们就告诉他说:“因为我们反对帝国主义分子黎培里,所以神父停止我们领圣体。”他说:“是的,我们站在教友‘立场’,是不应该反对黎培里,你们年青,到三四十年后的中国就不是这样了!”   经过这次事情,更使我们清楚的看到,帝国主义的手段是多么阴险毒辣!   现在我觉悟了,作为一个伟大的中国人民,作为一个爱国的天主教友,我有责任把我所认识的宗教内帝国主义分子情况讲出来,帮助一切被蒙蔽的教友觉醒起来。今天我在这里坚决的表示我退出圣母军这一反动组织,我要争取在上海第一个向人民政府登记。   来源:《文汇报》1951年8月 11日。